翌日清早,一夜辗转难眠的胡理,很早就收拾妥当。
在辞别了小郡主后,他就夹着包袱去了衙门。
刚来到值房不久,一名小吏就走了进来。
“胡师爷,知县让你去一趟他的值房。”
稍后,当胡理走进房间,就看见县丞主簿也在房间里。
各自见礼以后,沈浩缓缓介绍:“有件事先要告知诸位,就在昨天夜里,没藏知府突发急症,已经故去了。”
话音刚落,县丞主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没藏知府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就突发急症故去了?二人纷纷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知县。
此时,坐为末尾的胡理,双手下意识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就强行压下激动的心情,学着另外两人的样子看向沈浩。
只听沈浩继续说道:“本官一会儿会去知府府上祭拜,不知几位可愿意与本官同往?”
县丞主簿自然是满口答应的,只有胡理不知道该不该去。
沈浩好像看出了他心中的顾虑似得,微笑说道:“胡师爷,既然刘县尉不在,你就代表他去一趟,好歹也算个心意。”
在几人去祭拜没藏克的时候,远在兴庆府的张义,刚被牢头从大牢里送了出来。
早已等待在此的小三子几人,立即迎了上来。
“郎君,你受苦了。”
稍后,他就在几人的搀扶下,钻进了提前准备好的马车里。
等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张义才压低声音:“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能出来?”
“是没藏统领给传的消息。”小三子如实答道。
张义自从被关进了兵部大牢,就再也没见过没藏赤地。心下不禁好奇:“他人呢?”
小三子摇了摇头:“这不清楚,他也是遣人来送的消息。”
张义见对方一问三不知,也就不再追问,只是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郎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