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不等种贺有所反应,一旁的李教谕先大喝一声。
可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对方好歹是自己的上司,自己这么贸然出声,有些失礼了。
念及至此,他连忙拉着刘奇去一旁说话。
“刘主事,那个叫种贺的学员,可是种主事的小公子。”
张义心中冷笑,要不是种麻的孩子,小爷还懒得收拾他呢。
他点了下头:“那又如何?”
李教谕见对方一脸淡然的样子,心里吃了一惊。这位刘主事究竟是傻啊?还是愣啊?那可是上官的孩子,真要有个什么闪失,你负得起责任吗?
只是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张义先开口问道:“李教谕,你之前不是说种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吗?怎么一说到比试,你就出来横加阻拦的?难道,你之前在蒙哄本官?”
说着,他脸色就是一沉。
李教谕真是有苦说不出:我特么就是随便夸奖一下,想让孩子在你心里留个好印象。早知道要比试,我绝对不说那些话。
张义也不再搭理对方,先把发呆的种贺叫到场中,又随便点了十个学员。
等两方装备就绪,这才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本官这里有二十贯的银票,全当做彩头了。哪一方要是赢了,这张银票就归哪一方。都听清楚了吗?”
能来学堂参加培训的,除了个别两三个高官子弟以外,终究还是穷苦军士占多数。
这些人一听只要赢了,就有二十贯的奖励,一个个顿时两眼放光。
此时,站在对面的种贺看见那些人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不免打起了鼓。
平时仗着有家奴在旁,欺负个普通百姓也就算了。可对面这些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军士啊,真要是两方打起来,自己虽然死不了吧,也绝不会好受。
在没摸清这位刘主事的路数之前,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李教谕,希望对方能替自己说句话。
可是,一心想要拿捏种家父子的张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就在李教谕刚要张嘴劝说的时候,张义大喊一声:“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那十个人就急吼吼的向着种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