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寿喜接二连三的踢了十几脚后,终于累得气喘吁吁,双手插着腰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张义则双手抱头,身体蜷缩的躺在地上,口中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一旁的萧六看着张义的惨状,心中虽有不忍,却碍于寿喜在场,不敢上前搀扶。
就在此时,寿喜突然语带哽咽的摇头说道:“你,你太让老夫失望了。”
说完这句话后,寿喜仿佛一下老了十岁,原本挺拔的身体,猛然变得佝偻。刚才那股摄人心魄的气势,也瞬间荡然无存。神情凄凉的扶着石墙,身体颤颤巍巍的向地牢台阶走去。
此时的张义强忍伤痛,艰难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位,真心对待自己的老人家。一时间,自己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当即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他用尽全身力气,扑到寿喜脚边,双手死死的抱住对方的大腿,哽咽说道:“爷爷,小子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惹您生气了。”
寿喜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面如死灰的摇了摇头。
他伸了几次腿,都没甩开对方的双手了。只得面色冰冷的说道:“放手!”
张义也知道对方正在气头上,哪怕是苦苦相求也是无用。只得无奈的松开双手,躺在地上静静地望着,望着那位被自己伤透了心的老人远去。
萧六见寿喜走上台阶,回到了地面。这才忙招呼几名手下,将狼狈不堪的张义小心抬起,一路上呼唤着郎中的名字,把对方送回房间。
张义此时的心,比身上的伤痕还要疼。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