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郎中先去小院的厨房,从灶膛里掏了一些草木灰。又去卧房内取了一些自家夫人用的胭脂水粉,匀出一半的草木灰和胭脂水粉加了水,调和成泥,再把这个泥抹在一张狗皮上。左右端详,至少样子很像,再用鼻子闻了下,有股幽香之气,一看就是高档货。
从屋里找了一个拳头大的空瓷瓶,用清水洗净,擦干水渍后,将另一半的草木灰一股脑的装了进去。再擦干表面的灰尘后,又找一块颜色喜庆的红布堵住瓶口。
等准备妥当,胡大神医便举着那块高档狗皮膏药和瓷瓶回前面医馆。
胡郎中并没有着急诊治,而是叫过侍卫长,把膏药递过去让对方闻闻。
侍卫长哪懂医术啊,只是闻到一股清香,再看药膏的光泽颜色,不似平时见过的膏药,这才点了下头。
胡郎中见对方点头,便朗声说道:“你家老爷运气真好啊,这药膏还是我师祖亲自熬制的,传到我这里,配方早已失传,只留下这么一点,平时不要说用了,看上一眼都是罪过。今日你家老爷与我有缘,老夫便用此物救贵人一命。”
胡郎中话说的漂亮,侍卫长听的自然舒服,忙抱拳行礼:“有劳先生了,待我家老爷痊愈后,自会又重礼奉上。”
胡郎中大手一挥,显的很不高兴:“唉!此话差矣,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云,医者父母心啊。什么重礼不重礼的,老夫不爱听!”
侍卫长一见老头动了火气,心中对其的评价又调高了一个台阶。
胡郎中再不废话,让几名侍卫先按住耶律齐的身体,又让人掰开对方的两条大腿,手捧着狗皮膏药,瞄准了两腿之间,“啪!”的一下,稳准狠的贴到蛋蛋的破口位置。
原本昏迷不醒的耶律齐,在膏药贴上的一刹那,“嗷!”的喊了一嗓子,随即脑袋一歪,又昏死了过去。
侍卫长显然被老爷这一嗓子吓傻了,片刻后,等反应过来,一个箭步窜到病床前,用手试探鼻息,感觉有气息传出,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胡郎中虽然医术不行,但是手里还是有准的,算准了患者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见侍卫长如此动作,他只是傲然站立在一旁,手捻胡须做高人状。
恰巧此时,侍卫长回头向他望去,一看对方的表情神态,这是心里有底,一点不慌乱啊。暗自在心中赞叹:高人就是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