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又跑了一趟,给李山搬了一把椅子,扶着对方坐下。
他自己则双手插在袖笼里,蹲在灶坑前观察里面的火头。此时的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右手插在左边袖笼里,用拇指指甲轻轻的抠那根刚掰下来的枝条,希望枝条里的毒液能更多沾在手指上。
大约一炷香过去了,李山先掀开锅盖,看了一眼锅里的粥,点了下头,这才转身抓了一把菜叶扔进去。
又过了一会儿,李山才吩咐撤火,张义才借机把那根已经被抠烂的枝条塞到自己的靴筒里。
张义当着众人的面,用左手端起那碗冒着热气的菜粥,连续吹了几口,待表面不那么烫了,这才喝了几口。
为了多几个见证,在张义喝菜粥的时候,箫管家把两名家丁也叫了进来。
李山见张义喝完粥,这才又盛了一碗,顺手放在灶台上。
张义见此,忙上前说道:“叔,你累半天了,小子来吧。”
他转身从木架上取了一个托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又跑到灶台边,用双手捧起装粥的碗,忍着疼痛将右手拇指插入菜粥里。
“烫,烫,烫死我了。”张义装作双手被烫的疼痛,但又不敢撒手的样子,手指借机在粥里搅合了几下。
等把碗放到餐盘上,又小跑着取了一把小勺,在里面搅和了几下。
“六爷,行了。”张义伸手示意。
箫管家给了身后家丁一个眼色,那名家丁这才端起托盘,跟随着箫管家一起走出厨房。
待箫管家走远,李山这才拍了拍张义肩膀:“不错,想的够周全。”
张义腼腆的摇了摇头:“都是被逼出来的,进府前,好几次差点被人牙子拐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