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心中早有腹稿,他是西京大同府的人,五年前,老爹死了,老娘悲伤过度没一年也死了。然后,叔伯说他家欠了十贯钱,要他拿家产抵债。争执不下后,叔伯把他告到衙门,官司判下来,让他用家产抵债。
后来听说叔伯要害他,这才一路乞讨躲到析津府,由于那时年岁还小,找不到做工的地方,只能乞讨为生。两年前,认识了那个中年皮货商,给人家当伙计。可东家从来不给钱,只说他还小,帮他攒着。
张义故事编的精彩,听的李山更是火冒三丈,恨铁不成钢的对张义说道:“你小子是上当了,叔敢断定,你那些个叔伯肯定是买通了衙门,吞了你的家产。还有啊,那个东家更是混蛋,你是雇工,又不是奴仆。不给钱就算了,还随意打骂。你呀你,哎。”
张义很配合的点下头,嘟囔道:“可是,可是不这样,就没饭吃。”
李山看对方的样子,也实在说不出埋怨的话了。孩子才十四岁,就受了这么多年苦,还说啥啊。
“则成啊,一会儿忙完午饭,你去沐浴一下,这个样子可不行。再换身衣服,下午叔带你去找管家,给你登个名册。”
张义眼睛一亮,高兴的猛点了几下头。
下午,张义从浴桶钻出来,拿起衣服才要穿,李山带着两个家丁闯了进来。张义下意识的捂住重要部分。
李山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张义的身体,点了下头才说道:“转过身去。”
张义懵懂的看了李山一眼,对方又重复了一遍,他这才转身过去。
李山看着张义前胸后背都有伤疤,这才点了下头:“行了,叔出去了,你穿完衣服也出来吧。”
等大门关闭,张义这才玩味的一笑,开始穿衣服。
张义为了调这些防水的胶水,可是费了一番力气。不要说洗个澡了,就是泡在水里一天一夜,他也有把握让身上贴的假伤疤不开胶。
下午登记名册的事情,还是比较顺利的。李山也是府里的老人了,管家很给面子,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就把于则成写在名册上。
从现在开始,张义有了一个正式的身份,三等杂役---于则成,岗位---司厨。
下午又是一阵忙碌,刚得了空闲,张义就去请府上的郎中,给小徒弟看断腿。他这样忙前忙后的,不仅李山,就连小徒弟都有些感动。
入夜,李山刚回到卧室,就听外屋房间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