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听到这个声音,感觉很熟悉,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等声音临近院门,再次响起:“针头线脑,胭脂水粉的卖。”
本在院子里杀鸡的老娘,侧头看着院门,又和旁边的老爹对视一眼,皱了皱眉。这声音他二人太熟悉,是货郎老韩。明天就该随其他人撤出城外的,怎么会来到这里?老韩向来沉稳,没有紧要大事绝不会干出这么没分寸的事。
老娘起身双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便打开了院门:“卖货的!”
老韩本已经走出了几步,正不知该如何联系院内主人呢。没想到这就出来了,当下心中一喜,转身道:“大嫂,可是叫小的。”
“你不是卖货的吗?不叫你叫谁。”
老韩快走几步来到院门前,“敢问大嫂要买什么?小的这里可是应有尽有,就连大理的刺绣,西域的香粉,南边的茶叶都......”
老娘见老韩说个没完,出言道:“那些用不上,只买些针线。”
“有!有!小的给您找。”说着老韩就把肩上挑的小货柜放在地上,拉开抽屉翻找。
老娘看见来开的抽屉,像是发现了宝藏般,睁大眼睛:“这么多种货呢!进院子里来,都拿出来让我看看。”
老韩脸上泛起难色:“大嫂,男女授受不亲,您说想要什么,小的在这里给您找,您看行吗?”
“呸,看你这尖嘴猴腮的就不像只好鸟,胡说八道什么呢?家里有男人在家。”老娘一脸的嫌弃。
老韩也配合的轻轻在脸上拍了一下:“哎呦,您瞧小的这张破嘴,大嫂别往心里去。”说着手脚麻利的把柜子重新挑上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