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样子货的琉璃器,还是接下来的行动更为重要,用琉璃器置换行商资格的办法短时间内看是亏大发了,但却是个细水长流的暴利生意。
自己原本的打算,在此时顺水推舟的说出来,也算恰逢其时。
而且因为他心心念的生铁、熟铁赔款,直到现在长孙无忌都没有给他,而在乌鞘岭发现的铁矿现在还在开采中,产量多大谁也不敢保证。
再加上徐建心系这玻璃生意不愿放弃,几种因素交织下,他这才没办法提前知会了徐建一声。
毕竟再等几个月的话,闲下来的李二陛下,肯定会以各种理由拿走玻璃的炼制之法,反倒不如自己主动交上去,换个对以后更重要的行商资格。
而且以李二陛下的性格,再加上玻璃生产简单,原料遍地可见的特点,可预见的,琉璃器会在中原各地供大于求。
等那时,大唐境内泛滥的玻璃制品,就再也不可能抬上去价钱。
所以内销转外销,就成了必然,西域行商当年用玻璃珠骗走了大唐多少钱财宝物,他就得从别的国家翻十倍的赚回来!
李斯文没作解释,所以以徐建的眼界,根本就不理解公子这绕了一大圈,到底想干什么。
他只知道如果公子把琉璃的配方献上去,那他家正生意兴隆的琉璃器,算是彻底完蛋,于是愤愤不平的骂道:
“公子的意思是,咱们就不管大唐境内了?卖的好好地为什么要主动放弃啊?是不是皇帝老儿又想着强取豪夺,逼迫公子?”
和已成定局的精盐、煤炭生意不同,已经尝到了琉璃器甜头的徐建,实在不愿意放弃这日进斗金的生意。
谁要是敢来抢,他答应,他那汤峪的老战友可不答应!
徐建承认自己是老了,但也不代表皇帝老儿能这么欺辱他家!
“玛德,公子咱们去并州吧,天天在这抠唆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真特娘的憋屈!”
骂了小半天,徐建心中依旧不平,小声教唆李斯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