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出手,那长孙皇后必然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气色红润、呼吸顺畅与常人无异。
他这分明还在拿着求治皇后的恩情质问自己!
“大胆!”李二陛下怒从心来,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李斯文要是怼自己那就让他怼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牵连到大病初愈的观音婢。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你受住了朕赐下的爵位,就要为我大唐排忧解难,这是你的职责。”
李二陛下义正言辞的说道。
李斯文丝毫不惧,冷哼一声反驳道:“某的爵位是某用功劳堂堂正正换来的,可不是陛下大方赐下的!”
“你!”听到这话,李二陛下气的差点跳脚,当下便要翻身下台与他试试手脚,看看谁更厉害。
此时端坐一旁的长孙皇后急忙拦下,哭笑不得的劝慰道:
“陛下,此时正值佳节,是大喜的日子,动怒不吉利。再说你一个大人,跟小孩子的童言无忌计较算什么样子,也不害臊。”
这句话表面上是在说李二陛下以大欺小,实则将李斯文从县公身份贬到了晚辈身上。
以县公与陛下争吵那是商讨国家大事,晚辈和长辈争吵,那纯粹属于目无尊长,被责罚是应该。
但气上心头的李二陛下哪里绕的过来,双眼一瞪指着李斯文便喊道:
“他?官及二品的县公还能算是小孩?谁家小孩一肚子坏水,整天就盘算着怎么坑害朝中重臣!”
“陛下!某敬你是某的长辈多次忍让,但这不代表你能随意污蔑某。”
李斯文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急了眼,这要是被皇帝的金口玉言定了性,自己的名声就完了,这不得被弟兄们笑话到死:
“什么叫某一肚子坏水,整天只知道算计朝中重臣?某这些天里四处奔波,难道不是为了大唐的兴盛,而是在商讨怎么害了大臣性命?”
秦、程、房三人无奈叹了口气,感叹一声服气。
彪子这帽子扣得可真大,要是医治国公都被陛下定性成了坑害大臣,那这才刚有了起色的盛世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