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关心的,是宿国公家一年有多少牛性情刚烈,会撞柱身死,够不够咱几家一起用。”
注意到几人怪异的目光,深知此事犯法,不可外传的程处弼讪笑几声,小声解释道:“蒙住牛眼以钝器击杀,与撞柱身亡的伤痕一致,但莫要声张,莫要声张......”
侯、秦二人似笑非笑的嗷了一声,与程处弼勾肩搭背的不知道在商议什么。
但从他们脸上流露而出的淫笑,李斯文就知道,这对耕牛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顿宾主皆欢后,几个大小伙子披着宽大浴衣,手拿细葛絺巾,走进了汤峪名声远扬的天然热汤之中。
“嘶...呼——”
秦怀道呲牙咧嘴的顺着墙壁滑溜进温泉,温泉水带着热气包裹而来,将他裸露的皮肤烫的通红。
他憋着气紧咬牙关,默默忍受着如烈火焚身的灼烧感,好半晌,才长长嘘出一口气,一脸满足的枕着墙壁:
“舒服!”
见秦怀道如此能忍,在场几人无不竖起大拇指叹服他的骨气,但对视良久,也没人敢学他一口气将全身浸入温泉。
他们坐在壁沿上泡着脚,等着身体适应适应环境,体温上来了再进水,闲着无聊,侯杰抿了口自己带来的米酒,借着酒酣感叹道:
“可惜啊,当初长安城封禁,没能随二郎你一起去悟真寺观摩古刹风光,还特么让武元爽那厮逃过一劫!”
侯杰一拍大腿,越想越气。
长安城里最顶级的二代们隐隐分为了三路,一路是以当初太原谋臣的子嗣为首的旧党,一路是以长孙冲等关陇二代联络起来的关陇派,还有就是他们这几家的山东派。
彼此之间常有摩擦,寻个由头上演全武行再正常不过,无缘得见武元爽被百骑揍的鼻青脸肿的模样,侯杰颇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