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武元爽不禁咬牙切齿,揪着马鬃厉声道:“该死的婢子,竟害得某落到如此田地,定不轻饶你!”
作为嫡系次子的他,自然是清楚武如意实际为女身,虽然被父亲耳提面命要与她交好,他和兄长未来的锦绣前程,就落在武如意身上。
但他心中还是止不住的怨恨。
与其父莒国公唐检,性格一脉相承,同样混不吝的唐家四子唐河上,骑马路过武元爽身边,头埋在马鬃里,虽然有气无力,但还是选择挤兑武元爽:
“我说武二你啊,大话谁都会说,但某就赌,你绝不敢再欺负武姑娘。”
武元爽心中一惊,还以为是自己的牢骚被好友听到了,但微微一想安下心来,自己的嘟囔声音不大,又有马鬃阻拦,旁人应该听不清楚。
而听唐河上的语气,也应是觉得自己在不爽武顺,他也乐得承认,并借此隐瞒武如意的身份。
武元爽故作不忿,冷哼一声道:“不就是凭美色傍上了蓝田侯么,只要不嫁过去,她还是区区的继室生女,某有何不敢!”
“武二你可拉倒吧,下次出门可把眼睛擦亮喽,人家蓝田侯都快自报家门了,你还傻不愣登的,质疑人家是不是冒充了百骑。”
崇拜父亲许洛仁,一向自诩文雅的许行本也难得爆了粗口:“要某说,这场无妄之灾全特么都是因为你,你个不带脑袋出门的二愣子!”
“就是就是,要不是天杀的武二起哄,非要带咱们看武顺长啥样,咱们搁家里小酒喝的美滋滋,凭啥要来这荒郊野岭的逗乐子。”
“不仅得罪了蓝田侯,还无故挨了顿毒打,我爹都没这么打过我!”
一听武元爽说到‘继室生女’,本来都快忘了这事的贺兰越石顿时急了,指着他张嘴就骂:
“彼娘的武二,就是你特么的阴我是吧!继室不也是正妻?正妻生的怎么不是嫡女?你特么就不张张脑子能换个人欺负,害某误会白白挨了顿毒打。”
闻言,众人看向武元爽的眼神满满都是愤恨。
面对大家的声讨,武元爽连连赔笑,直到答应等众人养好了伤,他请客去平康坊听曲儿,众人才心满意足,饶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