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量扈从的拥护,仅凭刚选拔出的这十骑,他对自己这一行人的安危着实不抱什么希望。
“小公子!”单婉娘不知徐建在担忧什么,但也能看出徐建脸上掩饰不住的疲倦。
嗔怪的拍了李斯文一下:“你也不心疼心疼人家徐叔,咱们在车厢里休息了好几天,徐叔和护卫的七骑扈从可没怎么没闭过眼!”
李斯文这才仰头,注意到了徐建的目光不像以往那样精光四射,而是填满了血丝。
不禁摇头失笑,满是歉意的告罪:“徐叔你看我这脑子,总是操心一些有的没的,却忽视了你的感受,实在对不住。”
“小公子这是什么话!”徐建诚惶诚恐的摆手推辞,双手撑住李斯文刚要弯下的肩膀: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事,公子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老奴便是,不必在意老奴安危。”
“国公爷对某恩重如山,公子对某更是百般尊敬,这条命卖给李家是某心甘情愿,即便赴汤蹈火,百死无悔。”
徐建是李绩临走前亲自任命的管家,更是李绩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
李斯文和李玉珑虽然出身尊贵但毕竟年幼,平时对徐建也是像长辈一样尊重,没仗着身份将他当做下人。
因此,在李绩不在的国公府里,他就是话语权最重的那个人。
而对于李斯文和李玉珑的尊重,徐建也拿出了相应的恭敬。
除了李斯文堕马那事是事发突然,鞭长莫及,李绩离开长安多年,他也不曾让两位公子小姐受了半点委屈。
人心都是肉长的,面对徐建低眉顺目,任从驱使的样子,李斯文摇头失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徐叔你都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事,区区乌鞘岭哪有家人健康来的重要。”
“某坐了好几天马车,早就烦了累了,歇息一天再出发,也正好空出整备人马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