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一点都不糊涂,他比谁都清楚,李斯文的这首诗就是写给他的!
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让他安心当个蜀王,别想着去谋夺储君之位!
但就此放弃李恪心有不甘,不禁苦恼道:“某也是父皇的儿子,这万里江山也有某的一份,为何世兄和侯爷却对某如避蛇蝎!”
“难道这储君之位,某连争一争的资格都没有吗?”
“兄长,喝酒!”李斯文不去搭话,和程处默对视一眼,默契的将碗中酒一口干了,十几度的三勒浆想喝醉......真不容易啊。
“既然咱们肉也吃了,酒也喝了,就算不是生死之交也提的上酒肉朋友。”
李恪涨红着脸,举着酒碗叫道:“小王已经调查清楚了,柴哲威进灾民营探视谯国公,是长孙冲挑唆的!”
“但长孙冲做梦也没想到,在侯爷手中,往日威风的柴哲威和马玉竟然只是土鸡瓦狗!”
李斯文人醉心不醉,听闻此言心思一转,就明白了长孙冲的目的。
柴哲威刚从终南山里走出来,还不知道柴邵和其部曲感染的是瘟疫,又听闻皇帝下旨让牛进达接掌左卫,肯定是心有怨气,却又敢怒不敢言。
所以他一进入灾民营,见到柴邵的惨状,必定先入为主的以为,皇帝是因为谯国公医治无效,这才趁机夺了他的左卫大将军军职。
左卫易主、父亲生死难测,柴哲威自然是恨发如狂。
可一旦他失去理智杀了自己跟李恪,自然也会被蜀王侍卫乱刀砍成肉酱,人证彻底消失,只要物证处理干净,即便精明睿智如李二陛下,都不会怀疑是长孙冲在背后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