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今陛下还是秦王时,就曾经出现过这种状况。”
长孙冲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骇然道:“如果不是爹这样揉碎了一点点解释,孩儿真不敢想象,看似简单的易储背后,竟然藏着这般复杂曲折的谋算!”
长孙无忌心中对他是越来越失望,不要求你能举一反三,举一反二,举一反一也行啊,但你怎么就蠢到这种程度,连老夫话中的意思都听不懂呢!
“诶——!当今陛下可是一个杀伐决断的雄主,若没有足够多的好处,他又怎么可能放纵皇子之间明争暗斗,消耗国本?”
“他这分明是想要借储位之争,挑动关陇各门阀,山东世家和江南士族的关系,让各方明争暗斗,削弱各方实力,从而达到大权在握的目的!”
“因此,他才会趁机免去了某实权吏部尚书一职,明升暗降的赐予了一个有名无权的司空之位。”
“这番动作,就是想让某在面对山东世家、江南士族的撕咬时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强逼关陇门阀,交出历代掌控的特权!”
“哼!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二郎已经亮剑!某身为长孙门阀的家主,关陇门阀的领袖,又怎么能唯唯诺诺,引颈受戮!”
“见招拆招,以牙还牙才是某要做的!”
长孙无忌目光愈发深邃,幽幽道:“派人转告柴哲威,就说......谯国公万一不幸身故左卫必将易主。”
长孙冲总算听明白了一句话,不枉他这么费心费力的聆听大半天!
李斯文已经临危受命,去城外主持抗疫了!而现在谯国公柴邵就在灾民营中,死活全在他一念之间!
想到这里,长孙冲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头:“孩儿是不是也要遣人,给柴令武送个信!”
长孙无忌讶然看着他:“哦?在你看来,那个愚蠢的小子,难道会有这种胆量?”
长孙冲沉吟片刻,谨慎说道:“柴令武尚巴陵公主,实授驸马都尉。”
“即便将来陛下念旧情,看在故去的平阳昭公主的面子上,赐他一个爵位,那也只能是县公、郡公,世袭罔替更是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