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皇室手里的武力,李斯文只能皮笑肉不笑回应。
“王爷谬赞了,算无遗策的还得是皇后啊,黄雀在后,没成想某才是那只螳螂!小子输的心服口服。”
李道宗一愣,这小子胆子真大啊。
刚才提了甘罗,就是提醒他做事要小心,以免做了短命鬼。
没想到他顺手就将算无遗策的帽子扣在了皇嫂头上,这岂不是讥讽皇嫂命不久矣?
李道宗冷笑道:“既然棋差一筹,那就愿赌服输。”
李斯文心说,你也够不要脸的,这种无耻的话也说的出来?
咬牙冷笑:“这笔巨款是某凭本事赢来的,为何不要?”
李道宗皱了皱眉头,他没敢奢望让李斯文放弃这笔巨款,却希望他见好就收。
别总揪着长孙无忌不放,他也是关陇大佬,在平康坊也开有两家赌坊。
长乐和清河两位公主,专门挑关陇开的赌坊下注,他也算是损失惨重。
如果仅仅是钱财上的损失,长孙无忌还不会放在心上。
但赛马一事已经悄然牵扯到了储位之争、尚书右仆射之争。
万一这小子继续用阴损招数对付长孙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何其无辜!
李宗道思索良久,正色道:“小子,听某一句劝,得饶人处且饶人。”
李斯文呵呵冷笑:“对付那种阴人,某反而担心,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
李道宗笑而摇头:“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毕竟齐国公是皇后的胞兄,长乐的娘舅!”
李斯文皱了皱眉头,他能听出李道宗这是在好心提醒他。
长孙无忌不仅是皇帝的总角之交,还是正经八百的皇亲国戚,除非确实掌握了他叛国造反的证据,否则无论是谁,都弄不死他。
更况且,他对长孙无忌父子如此穷追猛打,其背后目的不过是为了抢占谋取白鹿原的先手。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他既然受了委屈就把事情闹大,捅破天才能换来公平,以谋求最大的利益!
只是......长孙皇后生了这么多龙子凤女,都要喊长孙无忌一声舅舅,李道宗为何非单拿长乐说事?
李斯文狐疑道:“这事...和长乐公主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