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9年的夏天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了一大半,这一年相对于过去来说并没有太多不同,哪怕是1848年发生了震惊欧洲的革命运动,差一点颠覆了欧洲的传统秩序。但是随着匈牙利革命烈火的熄灭,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贵族们又开始了醉生梦死的日子,贫民们又要累死累活看不到一丁点希望,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依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回顾这一年,李骁倒是颇多感慨,他从一个一穷二白身无余财的穷光蛋杂种大公变成了腰缠万贯坐拥五万农奴的大财主。现在就算他躺下来混吃等死什么都不做,混完这辈子都是舒舒服服,甚至他的儿子孙子都不用他操心,他名下的财产三代之内是绝对挥霍不完的。
如果是以前那个小富即安的他,恐怕就真的开始混吃等死了,但经历过这跌宕起伏的一年之后,他已经不甘于平淡,甚至对这个时代所谓的牛人产生了一丝鄙视情绪。
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两只脚,不同的是大家的起点不一样。以前的他不说处于社会最底层那也是社畜一类,累死累活也是为人作嫁。
而现在他一跃登上了金字塔的顶层,有能力规划一条完全不一样的人生了,不客气地说他也具备了执掌他人生死的能力。这样的能力让他觉得很爽,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权力这东西确实会上瘾,当你习惯了一呼百应之后,你就永远回不到过去了。
当然让李骁回到过去他也不想回去了,如果说刚穿越在冬宫门口站岗的那会儿他还有想法回到穿越前,他怀念电脑游戏怀念汽车高铁,而现在请他回去他都不想回去了。
这个时代固然很糟,但他在这个时代更重要,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显得更重要,哪怕是在一个很糟糕的时代也无所谓。
站在多瑙河边,看着这条一点都不蓝,一点儿都不波澜壮阔的小河,李骁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后的路将怎么走。
亚历山大公爵已经向他透底了,尼古拉一世并不希望他这个讨厌的侄儿这么快回到国内,对他尼古拉一世的态度已经是眼不见心不烦,那位过分自信而且已经充分膨胀的沙皇真不希望有个糟心的人在面前晃荡。
不能返回圣彼得堡对李骁来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本来他就不太想回去,固然圣彼得堡比布加勒斯特繁华,但那些繁华并不属于他,在那座城市他更像个格格不入的陌生人。他讨厌冬天圣彼得堡的长夜讨厌夏天圣彼得堡的漫漫白昼,这座城市的节奏总跟他相差甚远,双方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相反纬度更低的布加勒斯特四季分明更像他熟悉的地方,在这里有无人管辖的自由,有巨额的石油财富,还有更高人一等的地位,他吃撑了才怀念圣彼得堡!
不光是李骁不想走,维什尼亚克、鲍里斯也不想走,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