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王持剑而立,倒是有几分威严。只是,他长的实在太胖,个子又矮。
他站在马车上,就像是一个球。
“敌军主将出来回话。”长平王的侍卫头领出来喊话。
琼英便打马向前。
“你这女人好不知礼,见了王爷为何不跪?你这女人好不知礼,如此抛头露脸在男人堆里厮混,成何体统?”
琼英面上含霜。
这么多次战争,已经很少有人在敢对她说这种话。
琼英看向,王爷身边的这个小白脸。
这个家伙个子蛮高,长的白白净净,有点大宋书生的模样。只是手里少了一把风花雪月的折扇。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说话?”琼明大怒。
那人呵呵笑了两声,“我是长平王世子。
我命令你们,快点放下武器,抱头投降。释放我家兄长,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
“将军,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如此胡言乱语?”
“琼明,告诉弟兄们小心点。这种家伙,很难缠。”
“怎么样,怕了吧?”韩昼洋洋得意。
这家伙还以为在长平府。他可以肆无忌惮。
他没有上过战场,对于战场上的残酷,还停留在教书先生的嘴里。
教书先生只会凸显文人的功劳,不会对武将有半点夸赞。
他们讲的是用道德感化敌人。他们讲的是用道德束缚庶民。他们讲的是,严刑峻法治理黎庶,而刑不上士大夫。
韩昼就信了他们的话。
韩昼觉得,他们的话字字珠玑,句句在理。而街面上的情景,也确实如他们所说。
韩昼在长平府就是这样的存在。他比起韩辰更加肆无忌惮。
他对长平府的庶民,可以予取予夺。他还不是长平府的王,他只是王下世子。
此刻,他面对敌人,没有去感受对方的强大,没有研究敌人的战阵。
韩昼想的就是语言攻击。他的话在长平府,就是最大的杀器。
他的话在这里,只能是最大的傻气。
韩昼是被娇惯坏的,基因里带着坏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