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安挠挠头,“叽叽喳喳六只鸭,满嘴喷粪叫呱呱。”
六人用袖遮面,“粗鄙,真粗鄙。潘小安,你怎么做出这样粗俗的诗呢?”
潘小安微笑从容。台下的农人大呼:“这诗做的好。”
“文人酒后笑开颜,农人野菜泪涟涟。”杨靖从吃食上说。
“文人醉卧美人膝,农夫对月暗叹气。”胡老言从女人上说。
“文人常着锦绣衣,农人只穿桑树皮。”沈公羽从衣着上说。
“文人骑驴坐马车,农人双腿走车辙。”冷锋从出行工具上说。
“文人高居华厦美,农人草屋露着水。”杨大碟从居住环境上说。
“文人科举状元郎,农人贫时做强梁。”文秀才从社会地位上说。
台下的农人蔫头耷脑,这几句诗,很真实的反映了他们的处境。
这打脸的话,实在让人无从反驳。他们气不过,却又无可奈何。
潘小安却早有对策。他哈哈大笑:“今日尔等心气高,明日无食莫心焦。”
六人不知潘小安这话何意。但看这模样,他肯定是憋着坏。
六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下暗暗戒备,眼里满是忧虑。
他们以为自己的诗词,可以激怒潘小安,或者激怒台下的农人。
到时,明辨台下,乱做一团。这将成为潘小安永远的污点。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潘小安竟然出奇的稳定,台下的农人更是稳定的出奇。
冷锋还在农人里,安插了几个捣乱份子,关键时刻,推波助澜一下。
但这几人,怎么没有动静呢?
不是这几人不想闹动静。实在是这六人做的诗词太气人。
他们也是农人,面对潘小安在以这种方式,来给他们争取利益,心里也会感动。
这几人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谁是真心待他们好。
在二两银子和两亩地之间,他们很容易就做出选择。
台下的一些文人,一些从农家走出来的文人,他们对于自己父辈的辛勤劳作,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们对于六君子的出格诗词,并不赞同。对于六君子的行为方式,更是感觉厌恶。
他们也支持潘小安。
一个“君主”,能够自降身份,来为他们说话,争取社会地位,他们有什么理由,不支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