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过的也很糟心。这个新任的县太爷似乎和他家相克。
自己的兄弟接二连三被抓进地牢。他也曾写信给汴梁的幺叔。
可远水不解近渴,又加上被人拿住实打实的把柄。
而临城的崔知府又不是他们这一路人,这个哑巴亏吃的,真是憋气。
火盆里燃烧着木炭,屋里温暖如春。几个漂亮的小丫鬟,正在给他捶腿按肩。
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还请了说唱艺人来家里给他表演。
“说是富贵满堂金镶玉,得有那福气深泽之人来共享。眼看他茅草屋顶还青砖,谁不知,那贵人已经到了大门前…”
“老爷,老爷…”赵府管家赵高一溜烟跑到门前。
“赵高,你这老匹夫今日怎么如此不稳重?莫不是风雪太大,你中了白毛疯?”
“哎呦,我的老爷哦。我赵高身强力壮精神好,咋个会中风。
是大喜事。有贵人登门了!”
“哦?”赵金明并不相信。“这冰天雪地,连麻雀都不愿意出屋檐,哪里会有贵人来?”
“老爷哦,是汴梁的贵人。当朝太尉高大人的衙内。
还有老爷的故友陆谦陆虞候。”
“啊!是他们?哎呦喂,快快有请…不不不,我要亲自迎接。快去把我的承直郎的官服拿来。”
等换好衣服,赵金明一路小跑来到大门前迎接。
他见到陆谦,高喊一声我的兄弟哦,你可想死哥哥了。
还没等二人寒暄,他就跑到高衙内面前,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咣当咣当磕了两个响头。
“承直郎给衙内行礼了。”赵金明头伏的很低,丝毫不在意地面的寒冷。
“哎呦,赵大哥。你这是做什么?”高衙内把他扶起来。
“我和陆谦是兄弟,你是他的哥哥,自然也是我的哥哥。
我们冒昧来访,还请你不要见怪。”
高衙内的一声哥哥,把赵金明的魂都叫酥了。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进屋暖和。”
进入到暖房里,赵金明拿出最好的茶汤招待。又吩咐赵高去宰牛杀羊,款待贵客。
“不当人子,真是不当人子。”赵金明也咒骂道。
“阿嚏,阿嚏”潘小安一连打了两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