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当着诸位同僚的面,进行一番自我反省,然后诸位同僚进行批评指正。”
“是。”
县令袁新河对着李廷拱了拱手,点头应了下来。
他是北安县的县令,那可是一县之尊。
现在要他当众反省自己的过错,这不是开玩笑嘛。
“我是承平六年投效的咱们大将军!”
“如今为大将军效力已经两年有余。”
“这两年内,我从一名普通的干事,先后升任掌事、主事、知事、县令,成为咱们北安县的父母官。”
“这两年后,我先后协助征募粮草、征调民夫等,协助重打赢了好几场大战......”
县令袁新河侃侃而谈,李廷这位参议则是眉头微皱。
袁新河说完后,对李廷拱了拱手:“李大人,这以上就是我的反省,还请李大人多多指教。”
李廷笑了笑。
“我听明白了。”
李廷反问道:“袁县令讲的都是一些自己的功绩,请问你可收受过贿赂?可有犯下过错?”
“这倒是不曾。”
李廷点了点头。
“那请诸位点评一番,看看袁县令说的是否属实。”
袁新河神态自若地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这些都是北安县的官员,面对这种走过场的事儿,自然不会较真。
“袁大人说的都不错。”
“我觉得都属实。”
“......”
众人七嘴八舌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几乎都没有挑刺的。
“那好!”
“诸位顾及情面,不愿意较真,那我就开个头吧。”
李天见众人都抱着走过场的心态,他觉得有必要主动挑出一些问题。
李廷从身后一名随从干事的手里接过了一份文书。
他摊开了文书后,念了起来。
“承平六年十月,袁县令为征粮干事,负责为我大军征粮。”
“可是在征粮的过程中,多征收和以运输损耗为由,截留粮食十五石,而后暗中将其变卖,变卖的银两据为己有。”
听到这话后,袁新河的表情顿时凝固。
这事儿李大人怎么知道??
袁新河坐不住了,当即站起身喊冤:“李大人,冤枉啊!”
“这是子虚乌有的事儿!”
李廷压了压手:“你先坐,等我念完。”
“承平七年三月,袁县令担任北安县刑曹审判掌事,负责协助清理陈年旧案。”
“其中收受周家庄大户周发十两纹银,洗脱其罪责......”
袁新河听到这话,额头直冒冷汗。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李大人竟然是有备而来,已经将他查的底儿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