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穷则思变,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做出改变了,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
宋腾盯着自己的老爹道:“要是继续这么穷兵黩武,我们会自己葬送我们自己!”
“到时候甚至不用周围的强敌将他们吞噬,那些愤怒的百姓就会将我们给掀翻!”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将会真正的没有立足之地,将会有杀身灭族之祸!”
“爹,还请收回成命,不要与左骑军开战,这战端一开,将会真正的生灵涂炭......”
宋腾一口气将自己憋了许久的话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这让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是轻松了不少。
宋战这位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节度使大人坐在椅子上,宛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显得有些沮丧。
他何曾不知道光州节度府如今的处境?
他也在试图去改变。
他让自己的儿子担任长史,就是希望他能够清除积弊,收拾好糜烂的地方事务。
他也不想再打仗了,想要安安稳稳的过几天好日子。
打了一辈子的仗,死了那么多的人,他早就厌倦了。
他也想减免赋税,让百姓的日子好起来。
可是不打行吗?
自己要是不打的话,别人就会欺负过来!
这到时候不是能不能过安稳日子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活命的问题!
现在朝廷下旨说他们是叛逆,这就更让他们没有退路。
这不是他想打仗,而是敌人来势汹汹,要是不打的话,这天下之大就没他们的立足之地。
宋战坐在椅子上百感交集,宋腾也躺在担架上没有吭声。
一时间,帐篷内父子俩相对无言。
“我承认张大郎此人的确是有些本事。”
“他短短数年就窜起来,占领了这么多的地盘,硬生生地东南节度使江万城都给压得动弹不得。”
沉默了良久后,宋战这才开口打破了军帐内的沉寂。
“我知道你对张大郎颇有好感,也很敬佩张大郎此人。”
“但是你要记住一句话,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张大郎现在口口声声的说要帮我们,可他真正的打的什么主意,估计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罢了罢了。”
宋战摆了摆手,有些气馁地道:“既然你坚决反对和左骑军开战,那我就依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