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川要建立保甲制度,并且直接将地方上的黑旗会成员划归各级衙门。
这将有利于他们大将军府的力量直接延伸到乡村地区,加强对地方的控制。
可是这却让黑旗会总部副会长赵健大皱眉头。
“大将军,我们黑旗会地方上的弟兄都划归衙门了,那我们黑旗会岂不是名存实亡了?”
“我们黑旗会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这不奖赏也就算了,现在还让他们去寄人篱下,我怕手底下的弟兄们不服啊。”
副会长赵健此言一出,会议厅内顿时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端起茶杯喝水,更多的则是一言不发,等着看热闹。
黑旗会不听使唤,甚至与宁阳府知府杨青发生冲突。
现在杨青还在床上躺着呢,这两日的会议都没能参加。
这黑旗会的赵健现在竟然公然在会议室质疑大将军的决定,这着实是让人震惊,觉得黑旗会的确是有些认不清楚自己 。
“呵呵。”
面对副会长赵健的不满,张云川冷笑了一声。
“赵副会长此言差矣。”
张云川道:“正是因为黑旗会立下了不少功勋,所以这次我才给予优待。”
“这些地方上的黑旗会成员,以后就是衙门里的人了,吃的是朝廷的俸禄,不再是白身了,难道这不是对他们功劳的奖赏吗?”
“这......”
赵健一怔,他的确是无话可说。
毕竟黑旗会就是一个地方组织,现在能吃朝廷的俸禄,看起来的确是有好处的。
可是将这么多人划归衙门,这会极大地削弱他们黑旗会的力量,这才是他最为在意的。
“我们弟兄们这几年收拾地方帮派,协助安抚百姓,搜集各类消息,几乎就没歇息过。”
“现在我们大将军府有了这么多军队,地盘也这么大了。”
“如今看来,现在大将军已经用不着我们黑旗会了。”
“现在大部分的弟兄都划归了衙门,以后看衙门的眼色吃饭,这余下的弟兄估计也心寒了。”
“恳请大将军将我们余下的这些弟兄都遣散算了,让弟兄们也回去好好过日子,不用再过提心吊胆,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了。”
副会长赵健看似是退步妥协,要求解散黑旗会,实际上却是将了张云川一车。
他当众讲述了这么多功劳,要是张云川真的遣散了黑旗会的话,那就是过河拆桥的行为。
一旦张云川有了这样的行为,也会让在座的这些大将军府高层心生警惕。
可以说,副会长赵健这一招,用心险恶。
张云川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副会长赵健,心里不爽,可脸上却依然笑吟吟的。
张云川笑着说:“赵副会长误会了。”
“我张大郎可不是那等过河拆桥的人。”
“这一次调一批黑旗会的弟兄去衙门效力,那是正常的调动,那是对他们功劳的认可。”
“你怎么能说他们以后是看衙门的眼色吃饭呢?”
张云川纠正说:“他们以后就是衙门里的人了,以后吃的是朝廷的俸禄,所以不存在谁看谁眼色的事情,这一点你要清楚。”
“他们划归衙门,那是他们功德圆满,所以这才给了他们稳定的职务。”
“至于余下的弟兄,我为何要遣散呢?”
张云川道:“黑旗会是我一手创建起来的,这功劳是有目共睹的。”
“以前我们需要黑旗会的力量,以后我们也需要黑旗会的力量。”
“只不过以后我们黑旗会主要办的差事是对外,而不是对内了。”
张云川说:“凡是我们大将军府已经实际驻防军队的地方,黑旗会一律划归当地官府管辖,论功行赏,授予一定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