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节度府,东山府。
双喜村外的临时营地内,三千多名从各地召集而来的黑旗成员以及赶赴此地的官吏正聚集在空地上窃窃私语。
他们没了往日的轻松神态,反而是个个神情凝重。
特别是前些天就被召集到此处的那些人,更是一个个东张西望,心神不宁。
张武前些天召集他们到此处,说的是学习双喜村如何又快又好地分土地。
可到了这里这么多天,张武却丝毫没有让他们学习分土地的意思。
反而是将他们晾在这里不管不问。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他们许多人都是熟人。
他们难得地有时间聚集在一起,所以他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畅聊,倒也享受了难得的清闲。
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们在这营地内待得就有些烦腻了。
他们一些人想离开营地,去东山城内找乐子。
可是守卫的军士却告诉他们,没有参军张武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他们有人试图去找张武,却始终找不到张武的人,更别说拿到手令了。
没过几天,巡捕司的人就进入了临时营地内,开始陆续地找人谈话。
仅仅几天的时间,就有一千多人陆续地被巡捕司的人从临时营地带走了。
留在临时营地的人出不去,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虽然他们四处打听,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以至于临时营地内谣言四起。
有人说张武欲要犯上作乱,也有人说那些被巡捕司带走的人涉嫌贪墨。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让留在营地内的黑旗会成员都是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这两日陆续又有不少黑旗会成员和地方官员抵达此处,住进了营地。
惶惶不可终日的头一批黑旗会成员打听了一下。
这些新来的竟然许多是从陈州和海州调过来的。
他们这些人是新来的,两眼一抹黑,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只见左骑军参军张武以及东山府巡捕司、督察司和刑罚司等官员大步而来。
“都别说话了!”
“肃静!”
现场一名巡捕司的官员走上了高台,对着众人压了压手。
聚集在空地上的三千多名黑旗会和地方官吏都纷纷地闭上了嘴巴,现场陡然变得安静下来。
张武等人大步流星地迈步走上了高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了他们的身上。
张武环视了一圈台下黑压压的人,迈步上前了几步。
“你们许多人是从陈州、海州紧急抽调而来的,可能还不认识我!”
张武顿了顿大声道:“我叫张武,左骑军参军。”
“现在节度府没有委任新的官员,所以副使大人暂让我全权管东山府的大小事务!”
很多人听说过张武的名字,可没有见过真人。
现在看到台上这位年轻的东山府实际最高权力执掌者,很多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张武可是副使张大郎的堂哥,身份不一般,他们早就听说过了一些。
有不少人对张武有些不屑,觉得要不是有关系,他恐怕也站不到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