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玲儿那丫头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跟个小喇叭似的。怎么老是在我做美梦的时候来捣乱啊?我那叫一个无奈,没好气地应道:“干啥呀?”“老爷回来了,叫您去书房呢。”玲儿乖乖巧巧地回答。
我一听,“嗖”地一下从躺椅上蹦起来,跟被火烧了屁股似的,急切问道:“夫人回来没?”“嗯,也回来了。”听到这,我心里那块大石头“哐当”一下落了地,长舒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玲儿看着我这怂样,捂着嘴笑得眼睛都快没了。“笑啥笑,小心少爷我打你小屁屁!”哎呀妈呀,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想法也太邪恶了,可不能在这小丫头片子面前这么没品。
我怀着一颗像揣了小兔子似的忐忑之心,一步一挪地朝着父亲的书房蹭过去。到了门口,我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两条腿跟被铅块儿绑住了一样。
我心里那个纠结啊,到底该怎么称呼父亲呢?叫爹?太土气!叫父亲?太正式!总不能叫爸爸吧,那不成了穿越剧了。正琢磨得脑袋疼呢,娘亲走过来了,一脸疑惑地问:“你咋不进去?”我嘴巴跟被胶水粘住了似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怕啥呀,你爹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还能把你生吞活剥了不成?”说着,娘亲猛地一推,我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就像个小土豆似的被推进了书房。我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没想到平时温柔的娘亲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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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只见父亲端坐在书桌后,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衫,身形挺拔却不显得刻板。他的面容刚毅中带着几分儒雅,浓眉下那双眼睛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那精心修剪短须,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
此时的他正皱着眉头,手中握着一支毛笔,似乎在为某件事情烦恼着。
“老爷,孩子来了。”娘亲用手指在我的腰眼上轻轻戳了一下,我赶紧像个被点了的炮仗一样喊道:“父亲,孩儿来给您请安。”刚说完,“噗嗤”一声,父亲不小心拔掉了两根胡子,疼得龇牙咧嘴,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再看母亲,笑得前仰后合,腰都直不起来了,哪还有半分大家主母的端庄稳重样儿。我只能站在那儿,尴尬地“嘿嘿”傻笑,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
“夫人!”父亲无奈地摇摇头,脸上既有对母亲的嗔怪,又有对眼前这混乱场面的无奈。“是,老爷我不笑了。这傻孩子,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学的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咱们又不是活在清朝,不用这么扭扭捏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