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冰默不作声,他现在再说什么情情爱爱的话,秋蝉听不进去,还会对他反感。
他想换个方式安慰她,让她放下仇恨,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劝秋蝉。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何况自己都被那李县令害了好几回,他与那李县令,也有很深的仇恨,劝秋蝉放下仇恨,就等于他先放下仇恨。
秋蝉不把他看成怂蛋,他都先觉得自己是怂蛋了,怂得连一个小女子都不如。
报仇,一定是要报的,不管给自己报,帮秋蝉报,他都不放过李县令。
他们折去了李县令的左膀右臂,让他势力大不如前,趁他病,要他命,此时不报,待等何时。
于是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秋蝉,你放心,你我与那狗县令都有仇,我会让他死的,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惨死!”
没想到秋蝉像是没听见一般,疲惫的说。
“我很累,想休息一下,冰,你走吧!”
这个“冰”的称呼,此刻从秋蝉嘴里说出来,没有了感情色彩,如冰一样的冷。
佟冰心里拔凉拔凉的,知趣地站起身,说了句。
“那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吧!”
走了,后面没有秋蝉的回话,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佟冰前脚刚走,曾浩宇后脚就屁颠屁颠跑来,他是给秋蝉道歉来了。
秋蝉房门紧闭,任凭曾浩宇在外面好说歹说,她没开门,更没吱声。
曾浩宇在外面极力解释。
“秋蝉,我的好蝉蝉,你要理解老夫的难处,说到底,老夫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好。”
“官场深似水,今日老夫即便铁面无私,把李县令给办了,可用不了多久,他还是会安然无恙坐上他县令的位置的。”
“李县令虽是条小鱼,可他上面是知府,知府上面是更大的官,这条利益链,老夫扯不动,蝉蝉,希望你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老夫知道你要报仇,但得慢慢来,一步步的走……”
老头在外面苦口婆心解释半天后,屋内传来了秋蝉独具风情的声音。
“巡抚大人误会我了,我只是今天有些乏了,刚才睡了过去,没听到大人在外面说话。”
“明天你来吧,我陪你喝上几盅,抚琴吟诗如何?”
曾浩宇听罢,愁眉苦脸立马变成眉开眼笑,高高兴兴屁颠屁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