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满脸的汗珠子,到底是不是水浇上去的,那上气接不了下气的喘息,也演得太过逼真了。
等佟冰拿到试卷后,开考钟声急不可耐的敲响了。
李县令大喊。
“开盒取笔墨,正式开考!”
每位考生的木板上都放有一个木盒,上锁的,有衙役上前投钥匙一一打开,考生们抓紧时间,赶快取笔答题。
当佟冰取出属于他的笔墨,举起毛笔凑近眼前,眼睛变成了斗鸡眼,顿时气哭了。
那毛笔准确的说不叫笔,叫刷子还要贴切一些,而且还是一把用得棕毛七叉八歪的破刷子。
本可想不管那么多了,梳整一番,只要能写出认得的字就行,没想到端出砚台,里面的墨干涸成块粘在砚台底,没法蘸取墨汁。
李县令公报私仇,故意刁难他,刁难就刁难了,这也是佟冰意料之中,他没有因此气愤。
毕竟,李县令不使坏,就不像他的处事风格了。
幸好地上的雪可以化成水,重新磨墨还是行的。
佟冰抓起一把雪,丢进砚台,哈气让雪化成水,再手指捻起块状的干硬墨磨了一些汁,应该可以书写了。
当举笔蘸汁时,笔头一使劲,掉了,而且是断裂的那种掉,根本再也装不上笔杆了。
他干脆把笔砚丢去一边,翻开试卷看看考的什么内容。
看了几道题,他才知道考的是史记,而他一个穿越者,穿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对这个世界的历史只了解得一个大概,细微之处,他从来没有去研究过。
罢了,反正笔坏了,试卷又不懂,那就交白卷离场好了。
本想是来玩的,却玩儿的边没沾上,就狼狈匆匆离场,真的不好玩。
木板上撑手一个漂亮的跨越,佟冰翻过木板落地,瞅了监考的李县令一眼,甩袖潇洒离去,不多废话一句。
这才开考,就有考生弃考,这种情况史无前例啊。
杨森疑惑,其他考生同样疑惑。
只是他们与杨森表情不同,杨森是替佟冰惋惜,他们则是高兴,走了一个人,就意味着他们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李县令默不作声走向佟冰座位,看了一眼丢一旁的断毛笔,翻试卷检查,发现是张大白卷,笑得嘴角都能挂耳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