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砖又加了一块,已经到了极限,捕快抓住他的头发。
“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早说早解脱,说,你们都犯了什么事?”
程奎庵脸部憋成了猪肝色,急忙求饶。
“快……快放开我,我说……我说!”
兄弟们刚才看他受刑,都心疼不已,见他马上认怂,都恨铁不成钢。
捕快得意的冷笑道。
“说,说了给你减砖块!”
程奎庵忍住痛叫道。
“我罪大恶极,我八岁就偷邻居家的南瓜,十二岁又偷他姑娘的内衣,十五岁就让他姑娘怀孕了,我他妈不是人,不想负责任,独自跑了!”
捕快笑嘻嘻的脸阴沉,两大巴掌重重呼在程奎庵脸上。
“这是你自找的,换刑,换水刑!”
程奎庵平躺在长凳上,双脚捆在凳子上,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将他两手往下掰,他的脸盖上了棉布,
一人提起大水壶,将七十度的热水往棉布上浇,这种刑罚看似温柔,其实是最难受的。
窒息不死,呼吸不得,水都往肺里灌,加上高温的水,灼烧感加窒息双重折磨,足以让人生不如死。
满满一壶定量的水浇完,能承受得起的人没有几个,捕快揭开棉布,程奎庵嘴里外冒清水,整张脸被水烫得红通通的,冒着热气。
“说,别给老子装蒜,张铁嘴家十一口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程奎庵口张了张,吐了几口水,像有话要说,捕快把头凑近。
“我记起了,全记起了,我日了你姥姥!”
捕快暴起,正要对他大打出手,程奎庵不动了,不知是死是活。
他弄不醒这块难啃的骨头,重新又拉来张彪,把他捆在柱子上,用浸水皮鞭狠狠的抽,鞭鞭下去,鞭鞭见血。
张彪与程奎庵不同,他闭口一声不发,那张嘴像被铁水焊死般难以撬开。
佟冰实在看不下去了,兄弟们在他面前受难,他不得不管。
但他封了口,说不上话,只得冲了过去。
捕快如他所愿,解开了封口布。
“我们要求公审,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动用私刑,屈打成招!”
捕快不废话,命两名大汉按住佟冰,他拿起烧红的铬铁,对着佟冰扒开的肚子,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