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暗格里正好塞上一个银元。
这样的好处在于,有了那层布作为缓冲,白展在奔跑行动之时,那银元就不会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
白展之所以在这沾沾自喜,那当然是因为这个布带子是他自己缝的!却是专为他藏脏用的。
做贼之人哪有不手脚麻溜的,白展飞快的把桌上银元逐一塞入布袋的格子之中,然后将这钱袋子围腰系好,这才飞快的顺着室内的楼梯往上跑,片刻功夫后他就出现在了这座小二楼的楼顶上。
这座小二楼也正是商震他们先前所占据的那座。
白展是奉了商震的命令来看守后路的诸多士兵的一个,而他也是商震这伙人会合时最早进入到这座小楼里的人。
贼有贼道,他在这小二楼里又岂止是找到了能充饥的麦粒,他却是顺便又发现了这家藏在暗处的银元,现在终是有功夫纳入了自己的腰间。
当然了,就这银元白展也未必就定是自己花,可他要的是这种自己这种做贼的成就感!
上了楼顶的白展往西北方向瞥了一眼,被日军用重机枪“推平”了的那段女儿墙的豁口犹在,他便没往那边凑反而往南边跑。
白展跑到了南边的女儿墙那里蹲下来抻头往前方看时,忽然就站了起来嚷了一句:“诶,那个大个子,你脖子顶上挂的是啥?”
“望远镜啊!”下面有人听他喊便仰脖憨憨的回答。
那人很高很壮却正是大老笨,大老笨的脖子上却是正挂着一具望远镜,他一跑起来那望远镜就在他脖子上晃啊晃的。
白展是来警戒看后路的,大老笨也是其中一个。
白展惦记着小二楼里的银元不肯往远处跑,大老笨却跑远了,只是不知道为啥又跑了回来脖子上还挎了个望远镜。
“你拿他干嘛?”白展就问。
“我去给商震送过去啊!”大老笨就回答。
“给他有啥用?那里离鬼子太近,再说他呆那地势太低,你拿我这来吧!”白展就嚷。
这回大老笨却没有回答却是又低着头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