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组和行动组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这一点,他张继斌还是拎得清的。
行动前,他特意交代了手下,不惜一切代价抓住活口。
虽然是清晨,可街上的市民已经多了起来,都是为了一天的生计而奔波。
开路的头车不停地摁着喇叭,坐在副驾驶的行动队员将头伸出车窗,扯着嗓子让前面的人让开。
可即便如此,车队的行进速度还未令人满意。
张继斌见状额头上不免沁出汗珠。
“老张,不必如此急躁。”方如今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张继斌说。
“组长,我是担心夜长梦多。”
他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秃头男子的意外身亡,让事情充满了不确定的因素。
如果同伙之间有着某种约定,一旦秃头男子没有按照时间约定返回,小胡子就被惊到了。
而且,此时距离帮会人员发现小胡子的踪迹已经过去了七八个小时,这时候人还在不在旅馆,都是一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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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有些事并不是以咱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尽量让自己的心态放平和一些,如此利于后面的行动。”
方如今的开解犹如一位长者的口吻,但在张继斌听起来却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点点头:“组长所言极是!”
深深吸了口气,有了方如今在,就有了主心骨,自己只要力所能及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其他的就交给组长吧。
车队终于驶出了闹市区,街上的人流少了之后,车队速度也提了起来。
十五分钟之后,车队转过了一个街角,停了下来。
张继斌眉头一皱,看到方如今并无反应,自己将头伸出车窗:“怎么回事?”
头车上下来的行动队员在弄清状况后很快回来报告,说是临城调查室的人在执行任务,前面的街区封锁了。
“老张,这是哪里?”方如今睁开眼睛。
“距离目的地不到五百米!再穿过两条街就是目标旅馆。”
“看来,咱们的老冤家捷足先登了。”
张继斌眼睛瞪大:“组长,这个时候可不能讲什么情面了,这种事就没有先来后到这么一说,我这就下车,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挡路。”
他是雷厉风行的性格,说做就做,当即就要推开车门下车和临城调查室的人理论。
“不要吵架,你去告诉对方领头的,最好识相一点,不然最后好处谁都落不到。”
方如今没想到临城调查室为什么这一次会有如此之快的速度,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硬闯硬拼是没有任何意义,说不准还会被临城调查室的人向南京方面告状。
他当机立断,从附近的驻军紧急调动了一个全副武装的步兵连的兵力,又让警察局调集警力向这边集结。
从绝对实力上来说,临城站始终是占上风的,即便彭浩良的人捷足先登,也未必能将情报和人顺利地带走,届时少不得一番纠缠,必须要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
到了这一步,已经不简简单单地算是战术上的行动了,更是一次政治上的博弈,事关特务处和党务调查处的两个头头。
张继斌下了车,在一众手下的簇拥下走到了头车之前。
刘海阳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彭主任的命令,大街虽然只有四个人守着,但是态度强硬。无论临城站的行动队员如何交涉,对方口中就一句话。
“兄弟,对不起,前方我们调查室正在执行任务,刘队长下令了,谁也不能放行!”
张继斌的这张脸,他们是认识的,但即便如此,也只是说话的口气略微客气了一些,但并不放行。
“张队长,不是兄弟们不给你这个面子,实在是我们刘队长严令不能放任何人过去,否则就毙了我们兄弟四个!”
“叫你们刘队长过来说话。”
尽管都是行动队长,但刘海阳的级别显然比张继斌高,但现在根本不是温言温语的时候,张继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对不起,我们队长正在现场指挥,怕是来不了。退一步讲,即便他想来,我们主任还在呢,怎么可能放他来?”
彭浩良竟然也到现场了,这让张继斌更加笃定他们就是为了小胡子而来的,心中不免愈发地焦急。
他回头看了看,方如今仍旧在车里没有下来,摆明了是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他处理,并不打算插手。
暗暗咬了咬牙,张继斌说:“那也行,我们也是奉命抓捕一名逃入此区域的人犯。如果你们执意不肯放行的话,别怪一会儿枪声响起来惊扰了你们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