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朱可夫却皱起了眉头,不悦地说道:“既然他们是美军从战俘营里挑选出来的代表,说明他们和美方的人员走得很近,如果让他们来到担任警备司令部的军官,可能不合适吧?”
“元帅同志,我是这样考虑的。”索科夫何尝不知道,朱可夫对这些关押在美军战俘营里的德军战俘,心中充满了抵触情绪,让这样的人来担任即将组建的警备司令部的军官,他自然不会同意。因此他谨慎地说道:“这三名军官虽说是美方选出的代表,但他们在美军的战俘营里也受尽了折磨,迫不及待地想离开那里。如果他们真的能回到我方的控制区域,让他们在警备司令部里担任军官,我觉得还是可以的。”
“米沙,你有没有想过。”但朱可夫却摇着头说:“如果他们回到我们控制区之前,接受了美方的什么秘密任务,专门进入我们的区域实施破坏的,让他们担任重要的职务,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见朱可夫否决了自己的提议,索科夫也不气馁,反正自己还有别的人选:“元帅同志,既然您不同意他们三人在新组建的警备司令部里担任职务,那就换别的人选。”
“哦,你还有别的人选?”朱可夫惊奇地说道:“说来听听。”
“一个叫恩斯特,一个叫霍森菲尔。”索科夫说出这里两个名字后,不等朱可夫提问,便主动说道:“恩斯特是在莫斯科城下大反攻开始后,被我在伊斯特拉水库俘虏的。他被俘之后,就一直留在我们的部队里充当翻译,对我军有好感……”
“这个叫恩斯特的听起来还不错,”朱可夫若有所思地说道:“但不知在什么的地方能找到他?”
“元帅同志,说来也巧,我到柏林的当天,就在火车站遇到了他。”索科夫说道:“我还和他聊了几句,他说是跟随我们的部队来柏林的,如今就住在威廉大街,我随时可以去找他。”
“不要着急,先说说另外一个。”朱可夫说道:“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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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霍森菲尔!”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快点说说,他这个人怎么样?”
“霍森菲尔是德军驻华沙的一名上尉。”索科夫向朱可夫介绍说:“他在华沙期间,利用自己的职权,曾经先后帮助过五十多名犹太人。后来我军占领华沙时,他成为了我军的俘虏,被关在其中的一座战俘营里接受改造。”
“在波兰的战俘营里呢?”朱可夫用手指轻轻地叩击着琢磨,低声问道:“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乘坐的列车,在波兰境内遭到了匪帮的袭击,车体严重损坏,到达华沙时,列车就停在那里修理。”索科夫说道:“我和阿杰莉娜没什么事情,就在华沙城内闲逛,谁知却遇到了一名叫斯皮曼的波兰钢琴师,他正在德军战俘劳动的地方,打听一个不知名的德军上尉,说此人曾经无私地帮助过他,此刻得知他被关在华沙的某座战俘营里,所以是特地来帮助他的。”
朱可夫笑了:“真是想不到,这名波兰的钢琴师还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居然跑到战俘营里寻找一名不知道姓名的恩人。对了,他后来是怎么找到的?”
“我当时知道此事后,决定帮助他,于是我们就去了卫戍司令部,通过管理战俘营的军官,在其中一座战俘营里,找到了曾经帮助过斯皮曼的德军军官。并得知他的名字叫威廉·霍森菲尔,然后我就把他救了出来,并带回柏林。说来也巧,我们下车时遇到了恩斯特,他和霍森菲尔居然是表兄弟。”
“米沙,你如实地告诉我。”朱可夫等索科夫说完之后,板着脸严肃地问:“你觉得这两个人靠得住吗?”
面对朱可夫提出的问题,索科夫显得很是犹豫,他不知道应该回答靠得住,还是靠不住。踌躇许久后,他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元帅同志,我觉得可以让他们试试,如果您觉得他们无法胜任自己的工作,再把他们两人撤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