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托尔巴转身要离开之际,索科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包厢的玻璃已经被打得稀巴烂,如今寒风正呼呼地往里面灌,长时间待在里面肯定会受凉的,便向托尔巴提出:“托尔巴,你回去问问列车长,看他能否帮我换个包厢,我们包厢的车窗玻璃已经被匪徒的子弹打烂了。”
面对索科夫提出的请求,托尔巴自然不会拒绝,他点点头说:“将军同志,我会把您的话转达给列车长的。”
当索科夫重新回到包厢时,发现阿杰莉娜正裹着被子坐在卧铺上,不免有些吃惊地问:“阿杰莉娜,你怎么起来了?”
“我听到好像是援军来了,匪徒们正在败退,”阿杰莉娜说道:“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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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没有说话,而是快步地冲到窗边,朝窗外张望了一番,发现原本向列车进攻的匪徒们,此刻正在苏军部队的驱赶下,朝着远处逃去。看着匪徒远去,索科夫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不过他觉得没有了车窗的包厢肯定不适合再继续待下去,便坐在阿杰莉娜的对面,对她说:“阿杰莉娜,我们包厢的车窗玻璃已经被打碎了,恐怕无法继续住下去。我已经让托尔巴上士去联系列车长,让他给我们更换一个姓的包厢。”
“那感情好。”裹着被子的阿杰莉娜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包厢里冷得像个大冰窖,她身体在不停地哆嗦着,“最好早点换包厢,我都冻得受不了了。”
十几分钟后,就在索科夫感觉浑身冰凉时,列车长终于出现在门口:“将军同志,我给您准备了新的包厢,请您跟我来吧。”
索科夫扶着阿杰莉娜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来到走廊,他看到托尔巴和两名战士站在隔壁包厢的门口,以为这是列车长为自己准备的新包厢,还特意问了一句:“列车长同志,这就是您给我们准备的新包厢吗?”
“不是的,将军同志。”谁知列车长却摇着头说:“给你准备的包厢在前面的一节车厢,环境可能无法和您现在的包厢相比,还请您多多原谅。”
索科夫的目光盯着旁边的包厢门,有些好奇地问列车长:“列车长同志,我很好奇,您为什么不给我们安排在隔壁的这间包厢里呢,难道里面住的有人?”
“怎么说呢,将军同志。”列车长满脸尴尬地回答说:“在您的包厢隔壁的这间包厢,的确住着两个人,是来自莫斯科某个区苏维埃的负责人,他们要去柏林办事情。”
得知包厢里住着的是来自莫斯科的官员,索科夫觉得列车长把自己安排到其它的车厢是正确的,总不能因为自己要换包厢,就把里面的人撵走吧。谁知他刚走了没两步,列车长接着说出的话,却让他脚下一个踉跄。“在匪徒对列车的袭击过程中,这间包厢里的两名官员,都不幸被匪徒的子弹打死了。”
新的包厢空间非常狭窄,两边的床铺之间相距不足一米。如果起身要出门时,有人从外面进来,双方都要侧着身子才能通过。
列车长满脸歉意地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我能腾出的包厢就只有这么一间,环境有点简陋,希望您不要介意。”
“谢谢你,列车长同志。”虽说包厢的面积狭窄,但至少不用吹冷风了,索科夫还是向列车长表示了感谢。
看到托尔巴跟着列车长的身后准备离开后,索科夫又叫住了他,对他说:“托尔巴上士,麻烦你派人把我包厢里的弹药箱抬过来。”
“好的,将军同志。”托尔巴使劲点点头,答应道:“我马上派人把弹药箱给您抬过来。”
“米沙,”等包厢门关上之后,阿杰莉娜有些紧张地问:“你说我们隔壁包厢里被匪徒打死的两名官员是谁?”
“不清楚。”索科夫上车时,根本没有注意到隔壁包厢里有没有人,此刻听阿杰莉娜这么说,便摇着头说:“如果不是列车长提起,我根本不知道我们的隔壁还住着人。”
“你说里面的人,真的被匪徒打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