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伊凡诺夫满脸苦涩地说:“我上任时间还不到一周,对于作战部署方面,还真没有扎哈罗夫大将熟悉。正好开会前,副司令员的身体出现了点问题,华西列夫斯基元帅便安排我陪副司令员去军医院,由扎哈罗夫大将来负责解说作战部署。”
“伊凡诺夫,”卢金等对方说完之后,好奇地问:“不知道远东司令部的副司令员是谁啊?”
“是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元帅。”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元帅?”索科夫和卢金两人对视一眼后,吃惊地问:“他已经被晋升为元帅了?”
“当然,他在今年的六月,被正式晋升为元帅军衔。”伊凡诺夫说完这件事之后,反问道:“怎么,您认识他?”
“听说过他的名字,但从来没有见过。”索科夫笑着对伊凡诺夫说:“说来也巧,我的参谋长雅科夫将军,在东普鲁士战役期间,曾经担任过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元帅的副参谋长。后来陪元帅去部队视察途中,遭到了德军的炮击,两人都不同程度地负伤。雅科夫的伤势不重,很快就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元帅做完手术后,就被送往后方,我们就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真是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成为了元帅,还被任命为远东司令部的副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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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诺夫得知索科夫的参谋长,居然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有这么一层关系,忍不住好奇地问:“将军同志,不知您的参谋长如今在什么地方?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让他去见见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元帅。”
“伊凡诺夫,你说晚了。”卢金笑呵呵地说道:“在你来这里之前,军医院方面已经有人过来找雅科夫,说有人想见他,他已经急匆匆地赶往了医院。如果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此刻应该在病房里与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元帅叙旧了。”
谁知伊凡诺夫听后,却把眉头皱起:“米沙,不知是什么人来叫你们的参谋长?”
“就是医院的一名护士。”卢金回答说:“伊凡诺夫,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名护士并不知道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元帅的真实身份,还以为是某位普通的将军,恰巧和我们的参谋长是旧识,而且发现护士认识我们的参谋长,所以就专门派护士来请我们的参谋长。”
“原来是这样啊。”搞清楚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真实身份并没有被泄露,伊凡诺夫也暗松一口气,他对卢金和索科夫:“为了确保战役发起的突然性,防止被敌人发现我们的进攻意图,所以很多重要的指挥员都不得不使用化名和假军衔。这样虽然起到了迷惑敌人的目的,但在布置一些任务时,也遇到了麻烦,因为很多下级指挥员根本不知给自己布置任务的人是谁,以至于在执行命令时会打折扣。”
“参谋长同志,您说得没错。”对伊凡诺夫的这种说法,索科夫表示了赞同:“自从我换了这身少校的军服之后,的确发生了很多误会。特别是我与雅科夫一同出门时,别人都会选择性地忽视我,而把重点放在雅科夫的身上。”
伊凡诺夫听后呵呵地笑了起来:“将军同志,看来您的伪装是非常成功的。比如说刚才,我不也把您当成了米沙的副官么。要知道,您的年纪太轻,如果穿着将军制服出门,肯定会引起极大的关注,从而导致您的身份暴露。”
几人又聊了一阵之后,索科夫觉得自己再继续留在这里,恐怕卢金和伊凡诺夫的叙旧计划就会被自己彻底打乱,便起身说道:“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你们继续聊吧。”
索科夫离开了卢金的房间之后,来到了一楼的值班室,问待在吧台后面的服务员:“服务员同志,请问你们这里的电话,可以联系莫斯科吗?”
“对不起,少校同志。”服务员摇着头说:“我们招待所里的电话只能打哈巴罗夫斯克市内,假如您要给莫斯科打电话,恐怕就只能去邮局了。”
听说招待所里的电话无法和莫斯科进行联系,索科夫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他只能问:“不知邮局在什么地方?”
“出了招待所,朝西面走。”服务员说道:“走大概两条街道,就能看到一栋两层楼的建筑物,那就是邮局。”
索科夫向对方道谢后,走出了招待所。
正站在门口与几名战士说话的别济科夫,看到索科夫从里面走出来,连忙关切地问:“将军同志,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我想到邮局去打个电话。”索科夫看了一眼那几位陌生的战士,随口问道:“他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