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门就是因为不收钱灭了。所以二师兄,记住,从悬壶门灭门开始,看诊一律收钱。”希宁微微侧头,平静又略带忧伤,看上去又有点俏皮,说不出啥感觉。
想到了所有,就没想到要诊金。希安深吸一口气:“钱先欠着,等以后我碰到家人后给你。求师妹把玉佩给我,这应该是很重要的物件。”
希宁摇了摇头:“治疗你的诊金,却放在你这里,这说不通,还是放在我这里。放心,你记忆没恢复前,我不会典当。”
希安又是一噎,想了想:“我也是悬壶门的弟子,师妹不放心放在我这里吗?如果我再受伤,师妹也要算我诊金吗?”
“可你受伤时并不是悬壶门弟子呀!”希宁看着他,不时眨巴下眼。
这下希安傻了眼,瞪着希宁,也不时眨巴眼……对呀,当时他不是悬壶门的人,所以救命需要钱。现在他是悬壶门的人,以后治病吃药自然就不要钱。道理清晰,没问题!
希安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在哪里、我是谁、我要干什么?
“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希宁一副猛然记起来,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既然是悬壶门的弟子,身上的伤也好了差不多了,应该分担事情。不能老是让大师兄来干活,他那几天,不敢宽衣解带的日夜照顾你,每天三茶六饭、三顿药,擦身端尿盆照顾得无微不至,否则你哪里会那么舒服。人家可是掌门,对你那么好,你不能忘了他的恩情。”
还把人推到屋檐下:“去药,让大师兄歇会儿。”
一番话说得柳玉郎差点没流出泪来,那几天真的好苦,就跟孝子贤孙一般伺候着,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哪怕有个美女在面前都没力气多看几眼了。果然都被小师妹看在眼里,知道疼他了,当即就将手里的药舂甩给了希安。
希安还能做什么?自然接过工作,继续干。还有一大半的药没,他既然是悬壶门的人,就应该做事。
再说人家小师妹也没闲着,前面那几筐药都是她去旁边山上采来的。
附近山里除了竹子还有不少药材,一去就要大半天,背回来一篓的草药。不光要晒药制药,还要看医书。有时去池塘里捕鱼抓虾,采莲藕,摘荷花,给他们改善伙食……这是她对柳玉郎说的,柳玉郎那时正在闹脾气,听完后继续干活,去池塘边把三个人的衣服洗了晒了。
此时有婆子过来,请希宁过去搭个平安脉。张小姐到了这里,身体很稳,每三天请一个平安脉是惯例。
希宁让柳玉郎休息一会儿,自己背着药箱跟着婆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