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稳当当的站在大楼里,睁眼看着瞄准镜。
光屏一直打开着,被调到趋近透明的颜色,悬浮在眼前,角落里的违规预警忽明忽灭。
白石余光瞥着预警指示灯,在它灭掉的瞬间扣下扳机。
皮斯克的车被击中,歪斜着滚了几圈,倒在路边。
后面的马自达急刹在旁边,基安蒂先是一怔,而后开心的吹出一声口哨,抬枪就打,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不需要多瞄。
一枪穿脑,皮斯克就此狗带。
安室透看了一眼皮斯克的尸体,本来想检查他的车为什么忽然爆胎。
但那之前,另一辆疾驰的车也停在附近。
车里坐着一个满头金发,脸庞刚毅,眉毛奇怪的男人。
男人看着皮斯克的车,以及车里的人,神色阴沉。
安室透警惕的掉转枪口朝向他,不过没有开枪——因为旁边基安蒂认出来人了。
她朝那人招了招手:“呦!爱尔兰,你来晚啦。”
爱尔兰冷哼一声,脸色无比难看,没再多说,把车开走了。
他离开后,安室透问:“这人也是来拦截的?”他总感觉爱尔兰脸色不对。
“拦截?”基安蒂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左眼的蝴蝶纹身活了一样扑闪,“我倒觉得他是来救人的——他和皮斯克关系很好。不过现在人都死了,他也没干什么,不用管他。”
这边地势偏僻,交警想准确赶到,还需要一段时间。
基安蒂看到波本在联系组织里的人善后,她就又把手机放回口袋,看了一圈附近的高楼。
联系刚才的场景,她猜出了打黑枪的人的大致位置,不善的目光很快停在了其中一栋楼上:“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在分我们的奖金,不要脸,明明你早晚都能追上。”
“二分之一和三分之一也没什么区别。”安室透进到组织以后,对钱还真没什么概念。
他放下手机,同样打量周围,几秒后,目光停在了侧面一栋大楼的楼口。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倒是很不认生,直奔马自达而来,拉开门坐到了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