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白惠妃回应道:“她毕竟是太子的配偶,自然在宫中享有贵妇的地位。”
吕后继续她的话题:“若非她身体有恙,又怎会得以优先他人?按我之心意,无论是钟家、卢家、唐家、傅家还是邓家的女儿,均可替代。为何偏要这么多完美的伪善者?”
“她整月握着我的侄子文的手,强制那个孩子学习。这样一个年轻的男孩,她的教导让他显得老成稳重。他们虽是血亲,但她却不能使我的儿子英感到亲近!”
吕后,出生于乱世的她性格坚毅,习惯了冲突与直率。她的性格并非温顺,在某些事情上,甚至比女性还要果断。因此,她与那些被娇惯和宠溺的武将家儿子们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些儿子们的行为举止如同温室里的花朵,娇弱而缺乏独立。
“娶一位明智的妯娌,纳一位美丽的妾室!”吕后续道,“的女性是愚蠢的,而读书较少的男性同样如此!”
见其姐姐语气有些偏激,拓跋白惠妃轻声劝慰道:“姐姐,您又何必纠结于此呢?”她续道,“与其听从凡人的意见,不如倾听高僧的教导;太子的正室将来将登上皇后之位,我的儿子英将来必须称她为‘母亲’!”
“只要我一日不死,她就别想得到他!”吕后坚定地回应,她那古老灵魂中的固执显露无遗,“我绝不会答应的,英绝不能称她‘母亲’!”她继续说道,声音突然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一个贵族的孙子又如何能称呼他人为‘母亲’呢?”
她继续说道:“并非这位老妇人不通情理,但你亦应深思,若我的儿子英将他的脖颈交于她,称她为‘母亲’,那将是何等的混乱!”
拓跋白惠妃在心中轻叹一口气,却并未开口。
若是太子的孙子的生母尚在人世,这般纠葛自不会产生。
但现在,太子的妻子既是太子的孙子的养母,她亦有自己的亲生孙子。同为男性,又有谁不想让自己的血肉之亲得到更多的宠爱呢?
不仅在皇室之中,这样的权力算计在普通家庭中也屡见不鲜。一个失去母亲的儿子难免会遭到他人的觊觎。
在普通家庭中,争夺的对象往往是财产等物质利益。然而,在皇室,这样的想法足以让人心生颤栗。
皇帝的祖母年事已高,无人能够长久保护太子的孙子这一代。尽管有太子的存在,正如俗话所言,有上级的地方就有下级,权力斗争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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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话语拓跋白惠妃只能深藏心底,她不愿给姐姐带来额外的困扰。
吕后直言不讳地说:“啊,这个老太婆如今每月都在祈祷神佛,愿我早逝数月,如此我的孙子便能早日成长,不再受到他人的欺凌。这便是对我最大的满足了!”
有些想法无需张扬出口;吕后心中非常明白。她跟随老祖宗一路走来,历经世间风雨,见证了种种变迁。
这时,贾贵气喘吁吁地急匆匆赶来,“祖母,太子的孙子到了!”
“皇祖母!”刘庆大声呼唤,疾步奔入,直接投入吕后的怀抱。
“我的阿坤回来了!”吕后惊喜地呼喊,“快,去 江西的蜜橘,用作贡品迎接我的阿坤!”
四月仪式。
在这个季节,蜜橘不似其他时候那般浓甜,而带有一丝清新的凉意,令人精神和身体都感到清新振奋。
室外是江南地区潮湿而炎热的夏日,而殿堂内却因砖瓦的冰凉和地板上升腾的热气显得格外凉爽。在此时,品尝几片蜜橘不仅能消除口渴,亦能缓解殿堂内的干燥与炎热。
“皇祖母,您也尝一尝!”刘庆小心翼翼地剥开橘子,将其分成两半,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给吕后。
“嗯,我的阿坤真是孝顺!”吕后眼中充满了溺爱,接过刘庆递来的橘子片,同时不忘夸奖她的曾孙。
“拓跋白惠妃也应品尝一番!”刘庆随后将橘子片递给了拓跋白惠妃。
拓跋白惠妃接过橘子片,对吕后说道:“姐姐,他们说两岁之时的性格大致已定。这孩子一直表现得温柔良善。”
“温柔善良自然是佳德,但切莫过于温柔善良!”吕后重申她先前的教诲,轻轻用一块手帕拭去刘庆下巴上的果汁。“我的孙子,你前往祖庙参拜是否感到疲倦?对祖先的敬诚是否有所减少,胡言乱语的次数是否有所收敛?”
“我都已经做了!”刘庆回答道。“父亲还带我去拜见了我们的外祖父!”
“这就对了!”吕后点头称赞。“你的外祖父若是听到这些,必定会感到非常欣慰。”
这番话顿时让吕后和拓跋白惠妃的脸颊上都泛起了红晕。
“你还年轻,等到九岁,祖母会安排人带你去的!”吕后轻抚着刘庆的脸颊,声音里充满了关爱与怜悯,“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便失去了母亲!”
刘庆递上了剩下的蜜橘,说道:“孙子还有祖母,还有皇祖父!”
吕后心中充满了喜悦,她紧紧抱着她的孙子,对外面喊道:“贾贵,快带他进来!”
“遵命,祖母,您有何吩咐?”贾贵进来后跪下询问。
“去挑选一些上等的布料,将各地的特产送往钟家,说是我的礼物,”吕后下达命令,“此外,安排刘伟和其他人带着他们的孩子来宫中,一同享受这份欢乐。”
“遵命!”贾贵应声后,便转身离去。
吕后随后转向刘庆,语气中满含着爱意,“阿坤,你不仅拥有我,还有你的皇祖父,两位叔叔,永昌伯,穆英,吴忠,以及所有关心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