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是太子!而且是被父皇赐下大权的太子!侯君集,你胆子太大了!”
侯君集被踢了一脚,却是一点不恼。
嘿嘿笑着,端是拿出了程咬金那厮的滚刀肉手艺,再次舔着脸凑到了李承乾的身边。
小声嘀咕。
“殿下,我侯君集虽说是跟随陛下南征北战,也打下了不少功劳,但要论起这念头通达,还是跟在殿下身边最为舒服,殿下有驭龙天下,势吞四海之志。”
“末将不才,愿意以殿下马首是瞻!”
他眼睛一转,想到刚才殿下斥责自己的话,又是嘿嘿一笑,凑得更近一些。
“殿下,您若是想要姑娘,末将家中小女儿,年方二八,别看末将生的粗狂,我那女儿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
“殿下有意,太子妃咱不敢奢求,但可以让她服侍于身边......”
“滚滚滚滚.....”
李承乾气得骂人,连推带踹的,便是将这无耻又胆大包天的混蛋,赶出了寝殿。
“嘿嘿,殿下早些休息,末将这就走,这就走.....英英姑娘,打扰了,勿怪,勿怪哈哈”
侯君集目的达到,欢天喜地的离开。
李承乾这边,却是看着桌子上的传国玉玺,无奈长叹一声。
乾英英走了进来。
一边给李承乾披上一件衣裳,一边却是有些疑惑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锦盒。
“殿下,可是有什么忧虑的?”
李承乾冷笑。
“孤忧虑?孤忧虑个屁!孤是替孤那个当皇帝的老爹忧虑!”
“手底下的兵都特娘的投效到孤这里来了,他还一天天乐乐呵呵跟退休老大爷一样,在皇宫里逗弄丽质和稚奴他们,不然就是和妃子造人.....”
乾英英可以绝对信任,李承乾此刻到也是有了个发泄心中牢骚的人选。
说着说着,忽然脸色一下子垮了起来。
“艹!”
“孤是太子!孤应该是皇二代啊!怎么莫名的就成了臭打工的?!”
他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呆呆的指了指此刻累得跟孙子一样的自己。
“他李世民一个当皇帝的,都特娘的显得溜猫逗狗了,我一个当太子的,不是打仗就是处理公务,这合理吗?!”
“这礼貌吗?!”
乾英英:“.....这”
这种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家殿下呀。
李承乾此刻,却是看着桌子上的传国玉玺,突然大手一挥。
“去!给孤取笔墨来!”
“孤要好好教训一下孤的这个父皇,让孤教教他,什么叫做皇帝!”
李承乾坐在一盏油灯前,睡意全无。
此刻看着乾英英快步离去的背影,口中低声骂骂咧咧。
“TMD,老子刚穿越来的时候,还庆幸自己这一世的爹是李世民,现在.....父皇啊父皇,你真应该庆幸自己是李世民啊!”
......
河东道。
一场几乎是一边倒的碾压大战,或者说闹剧在李承乾这边,在所有人都还没有收到东突厥覆灭的消息的时候。
也是激烈的在易州,魏州,沧州,恒州等河东道大城展开。
赵郡李氏,范阳卢氏,清河崔氏三家怎么都没有想到,李世民这边动手竟然这么快。
博陵崔氏是族会当晚被满门抄家的。
通告他们河东道五姓七望世族谋反的证据,是在第二天被李靖公布的。
当天晚上,他们世家控制之中的城池,就遭到了猛烈的进攻。
城内百姓纷纷唾骂声讨他们,城外,李靖,程咬金等人更是疯狂进攻。
不过短短五日时间。
原本在他们掌控之中的七八个大城,就已然是溃败到只留下沧州等周边一些小城。
沧州城中。
赵郡李氏家主李星神色之中满是惶恐。
看着自家三四千人的大家族,一路被李靖他们追杀,逃到沧州的时候,竟然只剩下这不足一千之数,顿时眼泪克制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
“这当如何是好,这当如何是好啊......”
卢照静怒骂。
“别愣着了,所有人赶紧将我们的东西,全都装上船,河东道水师都已经被我等掌控,只要出海,李世民那对父子,除非是会飞天遁地之术,不然谁也无法阻拦我等!”
一箱箱的金银细软,以及大量被世族们豢养和控制的工匠。
被火速的装上船只。
崔民干亲自指挥着自家的家丁和人手,将大量的财货装船。
清河崔氏的几个族老们,站在一旁,看着这一箱箱的金银,却是各个神色悲苦,捶胸顿足。
“啊!我等皆是不孝子孙啊,那么多的田产,那么多的基业,就在我等手中毁于一旦.....呜呜呜”
“哎,我清河崔氏门楣,难道就要断绝在老夫这一代了吗?”
“呜呜呜,高句丽那等蛮夷小人之所,我清河崔氏去那种地方,岂不是要虎落平阳被犬欺?呜呼!列祖列宗啊,子孙不孝,子孙不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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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呜呼哀哉。
当美梦在现实的钢刀前支离破碎,现实的耳光纷纷抽在他们这些五姓七望族老的脸上,让他们终于是明白了,失去一切的痛苦。
究竟有多么令人窒息。
范阳卢氏尽管是几家之中,损失最小的。
但是这些天,范阳卢氏家主,卢照静的父亲,也是如今范阳卢氏的族老之一,也是因为李靖他们一路横推的必胜之局。
气得直接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