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父王继位大宝,统御社稷,当下最要紧之事为何?当如何解决?”
魏征咬牙,然而,看着李承乾手中刀锋已然是在安陆王脖颈处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周遭安陆王的生母亦隔着监牢,对魏征大声呼救。
纵然心中千百般不愿。
此刻也只能拧眉思索。
半晌。
“当今陛下子嗣,唯剩秦王一人,而秦王府掌控皇宫,又有兵权,眼下最要紧之事当安抚群臣,尤其是东宫旧臣和陛下武德老臣。”
此话一出,李承乾脸上笑容不由变得诡异起来。
“所以,魏征你这是在向本王求饶吗?”
魏征惊愕,随即一张老脸瞬间涨红,整个人更是气得当场站了起来。
“某就是死!也绝不会做背主之事!”
李承乾挑眉,手中长刀轻轻下压几分。
在安陆王的一声声恐惧悲鸣声中,李承乾冰冷刺骨的声音再次传来。
“中山郡王问策!”
“怎么,才能让你魏征,做那背主之事?”
魏征瞬间怒目圆瞪。
“你在羞辱我!”
“啊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啊,呜呜呜.....”
听到安陆王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哭嚎声,又对上李承乾此刻冰冷强硬的眼神,魏征瞬间只感觉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
差点当场晕死过去。
“你.....老夫刚才给你的回答你既然满意,就该放了安陆王!”
闻言,李承乾挑了挑眉。
提起脖子上还留着一道血痕的安陆王,李承乾从善如流。
当即在又是在一阵阵隐太子子嗣,以及妃子们的惊恐声中,将早已经吓得浑身抖若筛糠的河东王李承德提了出来。
冰冷的钢刀搭在对方的脖子上。
李承乾冲着魏征挑了挑眉。
“魏大人,救我,救我.....呜呜呜”
魏征深吸一口气。
“某只为明辨忠奸,听得逆耳谏言的明君效命!想要老夫继续为官,秦王当下罪己诏,承认谋夺皇位的事实,而后......”
“啊啊啊啊,魏大人,魏大人别说了啊!”
河东王忽然发出一串惨叫,后颈位置冰凉的刺痛和压迫感,让他两腿之间瞬间传来一阵暖流。
李承乾视若无睹,凝视着面前好似被掐住了脖子的魏征。
什么都没有说,但眼神中的冰冷,已然是非常明显。
半晌。
魏征咬牙:“罪己诏可以不下,东宫属官当释放,隐太子亲眷必须善待,可监禁.....”
李承乾微微转头,隔着监牢,看着那一双双充满恐惧和憎恨的眼神。
“可是他们不死,本王睡不着啊。”
魏征:“......”
深吸一口气,胸口一阵刺痛,强压下那股翻涌的血气。
魏征咬牙:“可以让陛下下令,将河东王他们逐出皇家宗谱,朝臣不可探视”
在场隐太子和齐王亲眷们,顿时纷纷脸色惨白。
可以说,一旦真的这样。
再被圈养起来,派人监视......
他们这些人就真的再也没有翻身的希望了。
见李承乾将刀从河东王的脖颈处收起,魏征稍稍松了口气,如此来看,自己倒是保住了隐太子和齐王的血脉。
尽管今后这些血脉,也必然无法绵延就是了。
“殿下如此做派!绝非明主!”
李承乾不屑:“魏征,你觉得本王会是爱惜名声的人?你口中的贤明有贤明的好处,但岂不闻,暴虐,亦有暴虐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