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沉默了下来的齐思贤,坐在桌子后面的齐君泽也是愣在了原地,良久他才拿起了一旁的茶,然后十分淡定的喝了一口。
“齐靖川?”
对于这个齐君泽的这个问题坐在那里的齐思贤也没有回答,反而是很平静的问道:“是谁重要吗?反正我也没有机会。”
盯着那面无表情的齐思贤,坐在那里的齐君泽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良久他才再次出声问道。
“是谁不重要,那么我可以问问原因吗?为何你会有这种想法呢?当然我也只是好奇罢了,你若不想说也没什么。”
坐在那里的齐思贤在听到这话以后也是低头思索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的笑了笑,然后也是毫不在意的回答了起来。
“王叔,您也是皇室中人,您觉得生在皇室怎么样呢?”
齐君泽冷不丁的听到这个问题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他也知道齐思贤不需要自己的答案,他要的只是自己的感同身受。
果不其然,根本也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坐在那里的齐思贤已经笑呵呵的出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觉得很无聊,每一个人在见到我的时候脸上都会露出笑容,然而在我看来他们的笑容实在是太假了。
他们在意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身为二皇子的这个身份,至于这个二皇子姓什么叫什么都不重要,甚至就算我是条狗他们也依旧会笑。
渐渐的我也变的和他们一样了,虚伪又现实!可是她却不一样,说实话在我看来皇宫之中不应该有她这样的人!
也许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女人吧,她太温柔也太善良了在这种谈笑与情窦属于多余的地方,她太格格不入了!
而且在所有人对我都很虚伪的时候,只有她对我不一样,小时候我就知道我只是一个工具,不论是对于齐家还是陆家,亦或者是对于我的父亲和母亲。
然而,在一段时间里她却把我当成了她的弟弟,就比如她当年送我的一块玉佩,虽然不算贵重,但是却也是她亲手做的。”
说到这里齐思贤也是沉默了下来,同时他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温柔,一时间他也是想起了那块儿被他亲手捏碎的刻有一生顺遂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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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个吗?我为什么觉得你还有别的理由呢?”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齐君泽却是轻声的追问了起来,对此齐思贤也是笑了笑,然后便再次回答了起来。
“如果是您的话,面对一个对您来说威胁极大的人时您会怎么做呢?”
“肯定是杀了他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是啊,不给他任何机会才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对于她来说我是不是最大的威胁呢?
一个真正的皇子,一个拥有绝对继承权的皇子,她却纵容这样的我活了这多年,我很清楚若是没有她我也许早就死了。
毕竟那些支持她的人肯定希望我这种人死的越早越好,甚至还有那么多人知道真相,他们更不会纵容这样的我活着了。
可是如今我却这么奇迹般地活到了现在不是吗?也许很多人会说是因为陆家帮了我,可是我不觉得陆清平能玩的过古家的那些人。”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齐君泽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是实话,而也正是如此也同样证明齐思贤说的没有错。
毕竟就算古亭欢知道的不多,但是邵宁华却是绝对全都知道的,而作为一个可以和沈雪柔相媲美的女人,她的手段可不是陆清平能应付的了的。
而这时齐思贤也是缓缓的站起了身,然后便走到了窗户旁,抬起头看着窗户的外面良久他才出声说道。
“话说回来皇叔,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做一些准备了,虽然不知道古云夜那家伙组织那么个对于具体是为了什么。
但是我想他肯定是有什么明确的东西要找,而且那个家伙可是无利不起早啊,所以他要找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况且我从始至终都不相信他只是为了那么一点军费才如此大费周章的。”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齐君泽也是笑了笑,良久他也是十分感慨的说道:“所以才说你们两个还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