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爵痛心疾首:“首辅大人,您难道就忍心看着这些君子遭受如此屈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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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完,他身后的这帮官员也开始开口求情了。
叽叽喳喳的,让张居正只感心烦,在吴中行,赵用贤两个人上书的时候,他便劝阻过,他们不听,那张居正也没有办法……
“可他们遭受的屈辱,于我何干啊……”张居正依然冷漠。
而看着张居正这个样子的王锡爵,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本想着好言规劝,没成想张居正是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人,要受仗刑的人中间,可也有他的学生啊……
“与你何干,哼,这天大的事情,不都是因你而起吗,夺情守孝,本就是定制,陛下年幼,夺情于你,你虽上书乞求恩典,准你归乡,满朝文武那个不知,你根本就不愿意归乡……”
“如此大的事情,因你而起,若是有人死于廷仗,你便背负累累血债,此事难平,万世之后,你张居正也是刽子手……”
听着王锡爵的话后,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而张居正脸色铁青。
他冷冷的看着王锡爵:“都是因为我……哼,都是因为我……国库空虚是因为我,土地兼并,宗室豪情欺压百姓,是因为我,边防不顺,吏治轻佻,也是因为我吗,我留在京师,背负骂名,真的只是因为我贪恋权势,只是因为我放不下这首辅的尊容……"
“王锡爵,你小看我了……他们今日受廷仗之惩,是他们咎由自取,与我无关,送客……”
最后一句话,张居正几乎是喊着说出口的。
这个时候,王锡爵看着要吃人的张居正,他的心里面确实是有一些畏惧的,这个时候,管家过来送客,他也只能离开。
而宫里面的朱翊钧听闻这帮官员,去找张居正的麻烦,他心中清楚,这肯定也是第一波,为了不让这些官员去张府,搞张居正的心态。
他下了旨意,调兵马司的一百兵丁,守住张府,一切闲杂人等,都不能贸然闯入。
想要拯救这要受廷仗的官员们,已经是无计可施了。
他们只能将想贿赂冯保的三十两白银,拿出来,请了十几个郎中,准备了一大批外伤的药材,早早的放到了行廷仗台处,就等着,这边打完,那边郎中便可救治。
到了行廷仗这日。
菜市口,阳光惨白地洒在地上,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凝重。
人群如潮水般涌动,百姓们交头接耳,神色各异,对即将发生之事的好奇。
四周,身穿铠甲的士兵们神色肃穆,如同一座座沉默的铁塔,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而锦衣卫们则个个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与冷酷。
在他们中间的行刑台上,十名宫里边的太监手持木棍面无表情地站立着。
而在行刑台的正前方,是一处酒楼,楼上的雅间正能居高临下的看着行刑台。
想要看热闹的京师权贵,知道酒楼上面的视角好,想要上去,却被十几名身高马大的汉子拦了下来,一波又一波。
“家父张四维,你们敢拦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操持着一嘴流利的关中话,对挡在门前的十几名汉子怒道。
而为首的一名汉子,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别说你爹是张四维,即便你爹是张居正,你也不能上去,滚……”
而这个年轻人看着这汉子,凶神恶煞,直呼张四维,张居正的名字,当下,心中一惊,他在往酒楼中看去,只见里面还有一批人,都带着家伙什……当下只能带着随从匆匆退去。
而在酒楼的二楼雅间中,一个穿着上好锦绣丝绸,腰束玉带的十一二岁孩童,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正看着下方不远处的行刑台。
在这个孩童身后,还站着一名唇红齿白的“男人”……
而这个孩童,正是当今大明朝的皇帝,朱翊钧。
而唇红齿白的男人,便是张鲸。
他也来凑这场热闹了。
“不会真的全部打死了吧。”
“陛下放心,行刑的人,都是宫里面的好手,只会让这些硬骨头的”君子们,吃尽苦头,让他们一辈子都长上记性,想死的话,不容易,他们的嘴也被堵住,即便在疼,也咬不了舌……”
朱翊钧听完张鲸的话后,点了点头,而后看着下面热闹的场景,不由轻声吟诵道:“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三声唤出扶桑日,扫退残星与晓月……”
朱翊钧吟唱完后,张鲸赶忙应道:“陛下,好诗,好诗啊……奴婢记下,到宫里面立即差人誊录下来。”
朱翊钧回头看向张鲸:“你不知这首诗文是谁所作……”
张鲸一脸茫然……难道不是陛下即兴发挥的诗文吗,他跟冯保虽然都是太监,但冯保除了太监,还是一个书法家,文化人,而张鲸与他相比,更像是一个纯粹的太监。
朱翊钧看着一脸茫然的张鲸,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首诗,是我大明太祖高皇帝,在登基为帝那日,当着群臣百官的面做的一首诗,第一句,第二句通俗易懂,甚至有些滑稽,引得群臣想笑却不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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