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吗?”冯保不答反问。
张居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此时,窗外的风悄然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而大堂之中的两人,现在已是各怀心思……
“阁老明白什么?”
“已明白冯公公此来何意。”
“阁老,不要怪我话多,上下尊卑,是为人臣心中要时时念着的事情,若是,忘了上下尊卑,才是真的”弄巧成拙”……”
这算是冯保对张居正最后的忠告。
而张居正听完之后,看向了冯保,淡淡一笑:“冯公公放心,我明白……”
听到张居正的话后,冯保慢慢站起身来:“既然阁老已然明白,那我便先告辞了。”
张居正站起身相送,一路将冯保送到了后门处,看着冯保上了马车,这才折返回到了书房之中。
张居坐在案前,眉头紧锁。
他深知,今日冯保前来,是陛下在给自己提醒……
他沉默许久之后,苦笑一声:“陛下的手段,高明啊……”
冯保在这个时候前来张府,给张居正说了这样一番话,一是在告诉张居正,宫里面的事情,已经是超脱他的掌控,不要妄想着蒙蔽圣听,二便是在提醒张居正,高拱是如何从内阁首辅的位置上下来的……
虽同为内阁首辅,但此时的张居正对朝堂的影响,以及手中的权势,可比不上隆庆六年手握重权的高拱……
次日,一大早,朱翊钧在乾清宫中,穿戴整齐后,前往皇极殿参加朝会。
朝会之上,所谈所议之事,大多都是考成法的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