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皇帝陛下年幼,朝会是三日一次,而高拱密谋的次日,并不是朝会,他们只能上书……
这样也就有了一个时间差,给冯保时间做反击。
冯保陪着朱翊钧去给两宫皇太后请安。
先去的地方是皇太后的宫殿,也就是陈皇后所居住的慈庆宫。
陈皇后看到朱翊钧到来,很是高兴,拉着朱翊钧说了好一会儿话,而朱翊钧表现得也很是温顺。
在真正的历史上,神宗皇帝对两宫太后都很是孝顺,并无区别……而此时的朱翊钧也是贯彻到底。
从陈太后的慈庆宫离开后,朱翊钧便去了李太后的慈宁宫,并且留在了慈宁宫吃早膳。
在母子用早膳的时候,冯保,以及李太后身边的太监王榛在旁伺候……
这个时候的冯保脸色充满忧虑,就差在脸上写上我有难处,就等着主子们问呢。
李太后看的清清楚楚。
朱翊钧也看的清清楚楚。
在母子两人吃完早膳,碗筷收拾完后,李太后才看向冯保:“冯公公,你是否有什么事情,想要告知哀家与陛下呢。”
听到李太后问询,冯保立马跪倒在地,眼含热泪的说道:“太后,陛下,那高拱得知,陈洪要去为先帝守陵,便觉得是奴婢我在从中挑拨,联络了很多官员,要上书弹劾奴婢…”
李太后闻言,神色轻松。
“高阁老,是先帝的老师,先帝在时,便行事有些霸道,陈洪离开京师,为先帝守陵,是他自己的心愿,与你无关,你不用忧虑……”
而朱翊钧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冯保表演。
听着李太后云淡风轻的话,冯保赶忙继续说道:“若是高拱只欺奴婢一人,奴婢断然不会如此惊恐,那高拱,竟然欺陛下年幼,先帝驾崩之后,曾在内阁之中,放出狂言,十岁天子,怎为人主?”
李太后听到这些话后,脸色大变,再也没有刚刚的云淡风轻。
这是她最怕的事情,可高拱却说了出来。
“这,这高拱真的说了这样的话?”
“太后,千真万确啊,奴婢得知以后,不敢声张,只觉先帝刚刚驾崩,高拱悲愤,才说着这样的狂妄之语,可现在看来,他不仅是这样说的,他还要这样做,宫廷之事,哪能有外臣插手……”
“高拱仗着自己是顾命大臣,越发的狂妄,若是任由他发展下去,弄不好还要行迎立之事啊……”
李太后紧紧握着拳头。
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