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明君者,当以天下为重,以百姓为念。切不可学习为父,荒淫无道,也不可以学习你皇爷爷,修道炼丹……”
“我大明朝礼待士林官员,时间太长了,臣强而君弱,朝夕之间,也难根除,只能从中斡旋,找寻平衡,你皇爷爷刚刚入京,便立马找到了张熜等人,这是他的聪明之处,我想我儿,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
“这世间之物,本就是盛极必衰,开国之初,武勋强盛一时,后经土木之变,衰落下来,此时,文官们,也到了盛极的时刻了……他们也该衰了,张居正,高拱两人的改革,便有对文官的约束,可以利用,他们改完之后,权势重了,威望高了,找个由头全部罢了,由你再去寻找治国的贤臣……”
“登基之后,你要知道一件事情,大明朝的天,永远是你,该客气的时候客气,不该客气的时候,便不要客气,往往,刑法牢狱能解决很多事情……”
朱载坖说完之后,拍了拍朱翊钧的手:“我儿当为英主,继往开来,造福苍生……”
朱翊钧听着这些,心中只觉悲伤难耐……
正在两父子在宫外谈话的时候,陈洪也到了宫中的冷宫处,在门口守着十几名甲士。
他面色阴沉,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宫殿的院子。
院子里,跪着六个太监和八个宫女,他们低垂着头,身躯瑟瑟发抖。
朱载坖享乐之时,曾配了一些助兴的春烟,在第一次昏迷之后,朱载坖便不再使用这些春烟,更改为吃春药。
但即便朱载坖不再使用,可在乾清宫中,还会时不时的闻到这股他派人配置的催情春烟,而后,朱载坖便派了陈洪暗中调查这些人,却一直没有结果。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陈洪扫视着这些人,眼中满是冰冷与决绝。
陈洪挥了挥手,甲士上前,抽出腰间的佩刀……一时间,院子里充斥着哭喊声和求饶声……
………………
隆庆六年,三月。
朱载坖的身体,渐渐好转,已能跟常人一般走路,但手臂上的热疮红疹却没有退下,在三月初的时候,朱载坖带着皇太子朱翊钧自京师出发,前往永陵……
出行那日,旌旗蔽日,仪仗威严。
金甲卫士手持长枪,步伐整齐,寒光闪烁。
鼓乐之声响彻云霄,震人心魄。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紧随其后,神色肃穆。
皇帝所乘的龙辇,雕刻精美,镶嵌着无数珍宝,散发着尊贵之气,朱翊钧与自己的父皇同车出行。
长长的队伍宛如一条巨龙蜿蜒前行,骏马嘶鸣,车轮滚滚,出京的道路两旁,士卒林立,戒备森严,春风拂过,旌旗飘扬,更显浩荡之势。
所经之处,百姓皆跪地叩拜,山呼万岁。
而坐在马车上的朱载坖听到万岁的时候,总是用调笑得口吻对自己的儿子说:“万岁,哈哈哈,只有你皇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