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为了皇太子,站在了曾经渴望的高度,仿佛是对儿时是一个很好的宽慰,但朱载坖清楚,过去的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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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自己原来的住所后,朱载坖心中的喜悦已经消散许多了,只剩下感慨万千,那些过去的无助与痛苦仿佛还在眼前发生……
他长叹一口气,而后又环视了一番自己曾经的房间,随后毅然而然的转身走出。
当朱载坖走出房间后,被阳光遮射闪了一下眼睛,他看向那个阳光折射点望去。
只见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泛出一抹金黄的光芒,好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视线中远处的天空中,晚霞如绚丽的锦缎,却又带着几分落寞与惆怅。
也就是在这个地方,他对自己的母亲问了很多话,也经历了很多事情。
远远瞧见父皇,他对自己避而远之,回到居所,便询问母亲:“母妃,父皇为何不愿见我,即便见到也是带着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傻孩子,哪有做父亲的不愿见儿子,你父皇有苦衷,至于厌恶的眼神,是你想多了。”
皇太子朱载壑病逝,朱厚熜大为伤心,痛哭流涕。
也是在这里,朱载坖对母亲说:“母妃,死的人若不是二哥,是孩儿的话,父王是不是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傻孩子,别说傻话,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活着……”
“母妃,你的生辰孩儿想入宫见您……”
“不要来了,你父皇不会允许的。”
……………………
风轻轻吹过,庭中的花草微微摇曳,似是在为他的过往而叹息,而朱载坖眼中的泪水,在此时流了下来,他拨开自己的冠疏,轻轻抿了一下两眼的泪水,笑了笑说道:“还真有飞虫……”
虽然他是笑着说出口,但亦有哭腔。
嘉靖三十三年正月,朱载坖的母亲杜氏去世。
他也失去了最后的一个依靠……
母妃生前就不受宠,死后亦被父皇压住葬礼规格,要求以“常礼从事”,不准按照成化朝时纪淑妃的规格,也不准按照洪武时孙贵妃的仪制,不准朱载坖以亲子之谊服斩衰三年,百官不服丧服,只服浅淡色衣服致祭,宣读册文时平立不拜,亦不追封杜康妃为贵妃等等。
一系列不平等的事情,降临在了朱载坖的母亲身上。
木讷,软弱的他第一次萌发了反抗的想法,可四下望去,他只有高拱,一个不到五品的老师…………
“母妃,孩儿当上皇太子了……儿子亏欠与您的,一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