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看出妻子的担心,就安慰道:“爷小时候学话就晚,也是三、四岁才开始说利索,不着急,这是随了爷了。”
四福晋有些意外,道:“真的,嬷嬷怎么没说这个?只听着爷小时候爱说话……”
四阿哥想起了自己刚去上书房的时候,因为说话多,怼的三阿哥与五阿哥都跟不上趟,还被汗阿玛嫌弃过话多,佟额涅却只有夸他的,说聪慧脑子灵,至于话多……那是因为小时候学话晚,说少了……
当年的汗阿玛,更像一个阿玛。
即便儿子们有各种不足,他也是满心慈爱,多了耐心跟宽和。
如今的汗阿玛,更像汗了。
夫妻多年,四福晋也晓得丈夫不编排假话,心下大定。
四阿哥道:“眼见着天暖,叫嬷嬷带着小阿哥们多在外头走走,身子骨养的结实些,今冬或是明春好种痘……”
四福晋听到种痘,心下一颤,可还是点了点头,道:“嗯,听爷的。”
只有成功种痘,才算真正站下了……
*
九贝勒府,宁安堂。
“哇哇……”
尼固珠躺在伯夫人怀里,哭声震天。
舒舒与九阿哥在旁,都是手足无措的模样。
伯夫人心疼的不行,却还是强做镇定,看着府医道:“只开外敷的方子?这吓到了,不要镇静安神么?”
那大夫方才已经给尼固珠把脉,看过脉像,摇头道:“大格格脉像平稳,并无受惊之兆……这哭闹不休,是疼的缘故……”
尼固珠听到大夫的话,一边嚎哭着,一边用小手就要往眼睛上够。
她的右眼红红肿肿,都成了一条缝。
原来,下午她去花园,趁着保母不注意,就上手抓海棠上的蜜蜂,结果就被蛰了个正着。
九阿哥觉得心都要碎了,催着大夫道:“那快去调膏子,别耽搁了。”
舒舒则是拉着尼固珠的小手,不让她去揉眼睛。
这还真是无妄之灾了。
眼下春夏交替,各色鲜花绽放。
要是有蜂巢还罢了,会叫人捣毁,只是外头飞来的蜜蜂,还真是没有防范。
伯夫人恼了,下令将抱着大格格去花园的保母给打了二十板子。
九阿哥没拦着,直接吩咐曹顺开革了,另选了人上来。
舒舒小时候也被蜜蜂蛰过,并没有觉得是多大的事情,不过也没有拦着伯夫人跟九阿哥处置人。
对府中下人可以宽和,可是对三个孩子身边的人,却不能开宽和的例。
小儿难养,要是身边人存了坏心或是不上心,那就要多灾多难。
尼固珠眼下的份量可不轻,眼见着伯夫人抱了一刻钟,额头都出汗了,舒舒忙道:“大格格,额涅抱……”
尼固珠听到动静,抽泣着点了点头,从伯夫人怀里挪到舒舒怀里。
舒舒哄着道:“晚上做奶饽饽好不好?蘸白糖吃……”
尼固珠点点头,又摇头道:“蘸蜜蜂,吃了它!”
九阿哥在旁,道:“蜜蜂不能吃,能吃的是蜂蜜。”
尼固珠瞪着一只圆滚滚的眼睛,看着九阿哥,正经八百地道:“不!就吃蜜蜂,坏!”
九阿哥见她不哭了,就觉得千好万好,道:“好好好,那咱们晚上就吃蜜蜂!”
舒舒跟伯夫人看着九阿哥无语,什么都敢答应,难道尼固珠是好糊弄的么?
她虽然记性不大好,可眼下就到了饭点了,拿什么当蜜蜂?
*
还有七小时下个月了,有月票的大大求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