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并不担心八阿哥,反而望向七阿哥,觉得七阿哥好像难逃一劫,
七阿哥正坐在八阿哥对面,这样咳嗽,不喷一脸也差不多了,不过了病气才怪?
八阿哥的脸色也不对,好像连脖子都红了。
五阿哥忙起身道:“我打发人传太医……”
八阿哥也晓得自己不对劲,身上发冷,可是手心又滚烫。
少一时,太医到了。
等到给八阿哥诊了脉,就是外感风邪、肝火旺,引发高热,开了散热止痛的方子。
八阿哥想要坚持,三阿哥忙道:“快回家休养几日,这带病入宫可犯忌讳!”
八阿哥身上也确实轻飘飘的,并不逞强,起身道:“那几位哥哥多辛苦,弟弟先回家歇歇……”
三人都没有异议。
八阿哥就出宫回家去了。
他在贝勒府里起居处是前院书房。
平日里八福晋过来的并不多,书房里也有两个丫头服侍。
可既是八阿哥病了,八福晋这个当家主母就不好大撒手,也就搬到书房来。
两个服侍笔墨的丫头,直接负责熬药喂药。
八福晋则是衣不解带,全天候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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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贝勒府上下都晓得八福晋照看八阿哥用心。
许是八阿哥总也不病的缘故,这一回八阿哥的病就有些缠绵。
一个小小的风寒感冒,三、四天都没好,还有加重的样子。
太医院的方子,喝了也没好转。
八阿哥也烧得稀里糊涂。
一时之间,贝勒府的气氛就不大对。
八福晋又请了一次太医,重新下了方子。
须臾三日过去,依旧是没有好转。
八福晋气得大骂,不再信太平方子,打发人从外头请了不少大夫入府,不仅有内城的,还有南城药铺有名的大夫。
“都是糊弄人的太平方,吃不好也吃不坏,全靠自己熬,好好的轻症熬成重症,这不是坑人是什么?”
她的抱怨也没有瞒着人,当着外头的大夫将太医院上下嫌弃了一遍。
诊脉的结果大同小异,方子也增增减减的,总算是八阿哥的病才有些了起色。
八阿哥虽烧的迷迷糊糊的,可是也不是全然昏迷,有时候也能听到外头声音,就是眼皮子沉罢了。
他听到八福晋的关切,也听到了八福晋的担心,还有最后的暴躁。
八阿哥的心里刚开始是感动,随后就是觉得古怪。
夫妻两人情分如何,旁人不晓得,他心里还不晓得?
为了照顾自己,夜不安枕,那还是郭络罗氏么?
她娇宠着长大,哪里会是能照顾人的?
八阿哥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是这里不是郭络罗氏的正院,是自己的书房,熬药喂药的是书房的丫头……
八阿哥觉得,自己想多了。
饶是如此,等他精神好些,还是面带感动的劝了八福晋回正房,而后留了药渣,吩咐身边太监找人查看。
结果查了一回,一切正常。
八阿哥的身体也一点点轻便了。
仿佛真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八阿哥想到了舒舒,要知道宫里长辈对舒舒的宽容与慈爱,就是建立在她照顾九阿哥用心上。
八阿哥怀疑,八福晋是想要照顾自己,重新树立名声。
他倒是不反对,仍旧觉得怪怪的。
皇子生病,又是个好人缘的皇子。
各家有往来的人家,也都打发人过来问询。
沸沸扬扬的从外头请大夫,也引得京城百姓的关注。
大家正闲着。
内务府的事情,都已经是旧新闻了。
不管是内城的茶馆,还是南城,开始“私下里”流传一件秘闻。
嘘!
某位无子的皇子似有阳气不足、肾虚咳喘的毛病。
这样症状,想要求子,估计只能指望红螺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