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酒能压惊并能壮胆,管敢擦了擦嘴角的酒,终于开口了。
“小人名叫管敢,在李陵军中担任军侯,今日无故遭校尉当众殴打,可气的是,李陵他竟然袒护殴打我的校尉,对他毫无惩处,在下气不过,所以来投靠大单于,只希望大单于能善待在下!”
“嗯”且鞮侯点点头,嘴角带着笑容说道,“放心吧,我们匈奴人对诚心来投的汉人一向是宽待的,这你放心。当然,如你能提供对我们有用的信息的话,本单于也可以给你在汉朝那边永远得不到高官厚禄,比如封你做个将军,怎么样?”
“大单于真得愿意封我做将军?”管敢问道,他的眼里闪烁着渴求的光芒,仿佛高官厚禄近在眼前一样。
“当然,不过前提是,你提供给我们消息真实且有价值,否则,本单于又如何去说服麾下众将封你做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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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小的明白。放心,小的提供给大单于的消息绝对有用。它可以帮助大单于一举消灭李陵麾下的汉军!”管敢望着且鞮侯信心十足地说道。
“什么,一举消灭李陵麾下的汉军?”且鞮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和狐鹿姑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冒出了火焰。
且鞮侯走到近前抓起管敢的衣领,把他拎起来说道:
“快说,说得好重重有赏!”
管敢摄于匈奴单于之威,不敢与且鞮侯正面对视,只好立即开口道:
“李陵军中箭矢将尽、粮草也不多,最重要的是,军中伤亡过半,没有援兵。虽然李陵所部的汉军数次大败大单于,可实际上其目前军中的精锐不过一千六百余人,这些人分作两队,一队有李陵本人统领,另一队由副将韩延年统领。每次列阵时,这两支军队分别以黄、白二色的旗帜为区分,大单于下次碰到汉军,只要派出弓弩手射杀举旗的旗手,即可破了汉军的阵法,大败汉军!”
管敢说话时,且鞮侯一直在认真听着,等管敢说完,且鞮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指天兴奋地说道:“太好啦,太好啦,感谢长生天把汉人管敢送到我这里,我才得以知道李陵军中的秘密,感谢长生天,感谢长生天!”
且鞮侯跪了一段时间,终于是站了起来,他对儿子狐鹿姑说道:“你把管敢带下去好好安顿休息,等明日打败了李陵,本单于会履行承诺好好封赏他!”
狐鹿姑答应了声,便带着管敢离开了且鞮侯的单于大帐。两人走后,且鞮侯望着远处,嘴角露出了狰狞的笑。
“李陵,再让你睡一晚上好觉,等明日过后,我会让你匍匐在本单于的脚下,向我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