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的张安世说道,“朕还记得刚才您还说愿意为朝廷肝脑涂地,竭尽余力死而后已,怎么,还没过几分钟呢,这说出去的话就不算数了吗?”
刘病已说话的语气虽是淡淡的,但在张安世看来却无异于咆哮,无异于指着鼻子大声斥责。张安世跪在那里只觉身体发软,四肢无力。
毫无疑问,他今天是中了刘病己的圈套,从见面第一句话开始,刘病已便已算计好了,挖好了坑,等着他跳坑。
“这,臣是说过这话,只是,只是……”张安世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刘病已却只是淡淡一笑,温声安慰道:“好啦,好啦,张将军,您放心,掖庭令大人对朕有抚育之恩,而您是掖庭令大人的亲弟弟,朕怎么会害你呢?这大将军之位,你先替朕坐着,就当朕欠你个大人情!”
说到这里,刘病已也不等张安世回话,对一旁的太监弘恭说道,“弘公公,你替朕送张将军回去,另外这大将军之印别忘了一同送到张将军的府上!”
刘病已说着把一个用黄布包裹的印玺放在了桌案上。
“是”弘恭答应着,十分小心地从桌案上拿起黄布包的印玺,抱在怀里,然后便让两个小太监架着仍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张安世一同出去了。
刘病已见张安世被架了出去,口中长长地吐了口气。
欲戴皇冠,先承其重。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必须要做很多冷血无情之事。刘病已明白,对他而言,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个小小的序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