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刘贺不耐烦地说:“朕来问你,你左一个霍光,右一个霍光,霍光是你什么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样为他说话?”
“霍光并不是在下什么人,也没有给臣任何好处。我若是霍光的人,此刻我就安心在家睡大觉等热闹即可,何须入宫劝谏呢?臣之所以屡屡说起霍光,完全是在为陛下考虑!”
张敞一本正经地说道,“陛下即位不久,立足未稳,应当和辅政大臣戮力同心,国家方能平稳过渡。而眼下,陛下非但不团结霍光,反倒一个劲地排挤霍光,排挤朝中的诸位元老大臣,臣虽官职不过小小的太仆丞,但实在是为陛下感到忧虑,希望陛下能听取臣的谏言!”
“胡说八道!”刘贺怒拍桌子骂道,“你这混蛋分明就是霍光的人,想为他开脱求情,你以为朕是傻子好糊弄,朕可不会上你的当!”
“来人,把此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削职为民,然后撵出长安!”刘贺命令道。
刘贺的话说完,立即便有几名侍卫上来将张敞拉走了。很快,殿外便传来打板子的声音,以及张敞惨叫的声音。
刘贺听了这声音,心中稍微舒服了点,努着嘴说道:“这些人都把朕当傻子,以为朕好对付,朕可不能如他们的愿。
刚刚,因为张敞的面见斗鸡表演被迫中止,此时张敞已被拉走,一旁的太监走过来试探地问道:“陛下,这斗鸡表演咱要不要继续……”
刘贺听了,眉头一皱,说道:“算了,朕的好心情都让张敞那混蛋搅和没了,把斗鸡收了吧!”
“是,那眼下……”太监想问刘贺接下来的安排。
刘贺没等太监说完便做了出来指示:“这宫里实在闷得慌,朕现在想去上林苑打猎,你们都去准备吧!”
“是!”太监侍卫们齐声答道。
话说张敞这边挨了一顿板子,可谓是伤的不轻,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他瘸着腿走出皇宫时,宫外有一辆马车已经在等他了。
“大人出来了!”见张敞走出来,那车上的车夫嚷嚷道。
车夫的话是说给车内的人听的,他的声音一出。车厢的帘子被人掀开了,一个身穿华服的三十岁左右年轻妇人走了出来。这妇人样貌算不上漂亮,但五官却很端正,尤其是她那一对柳叶修眉画的极好,这正是张敞的夫人。
“大人,你终于出来了,我等了你一个多时辰了!”张夫人上前扶住丈夫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