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权臣,就要时时刻刻把持着手中的大权,否则,便极有可能会地位不保甚至人头落地。
显然,刘贺前面的所作所为都是障眼法,他就等着霍光上书劝谏呢。霍光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看清刘贺的把戏。
可如今圣旨已下,他又该如何应付呢?他要乖乖奉旨休假吗?不,那样无疑便是死局,刘贺肯定会在此期间,清洗自己的人,掌握实权,然后对自己展开屠刀。到那时可就什么都晚了。可倘若不奉旨,他又能如何呢?
霍光心中正烦着,家人不管是霍夫人还是儿子霍禹还是侄孙霍山、霍云都不敢开口,小女儿霍成君却悠然说道:“爹,您是不是在为傍晚送来的圣旨而烦呐?”
霍光不答话,霍成君又继续说:“在女儿看来,爹您根本不必烦恼!”
“哦,此话怎讲?”霍光淡淡地问道,他仍低着头,并没有去看霍成君,他并不认为霍成君会有什么高论。
“刘贺能当上天子完全是爹您的支持,如今他上位才十几天,就把宫里搞得乌烟瘴气,爹您好心劝谏,他非但不听还让您回家休息三个月,如此贤明不分愚昧昏聩之人,您还留着他干嘛?您既可以立他,难道就不能废了他,另立贤君吗?”
“是啊,成君说的不错。”霍禹插话道,“依我看呐,这皇帝虽然年轻却一点都不傻,他表面上装糊涂装昏聩,可实际上心机却深沉得很。他表面上在宫里胡作非为,就是要引诱爹你去上奏。您奏书下午刚送上去,他立马便批了,直接给爹放了三个月的假。还假惺惺地说是体恤爹爹年事已高太过操劳,明显就是卸磨杀驴,想夺我们霍家手中的权嘛!”霍禹说到这里,义愤填膺,脸上一脸怒气。
不知为何,霍禹的话总是惹霍光生气。刚才霍成君说话时,霍光脸色一脸平静,而霍禹一开口,霍光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等霍禹最后一句说完,霍光几乎是怒不可遏。
“住口,不许胡说!我们霍家的官是朝廷给的,权也是朝廷的,皇帝想给想拿那都是他的意愿,你们若是再胡说,莫怪我动家法了!”霍光吹着胡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