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记得了,不过,听大表舅说我是让人用车从长安送过来的!”刘病已说。
“嗯,是啊,病已你和村子里的人不同,你是长安人,是七年前长安的一位大人把你用马车送过来的!”史恭说道。
“长安的一位大人?”刘病已疑惑地重复道。
“这位大人姓张名贺,乃是掖庭令,是你爷爷的朋友!”史恭说道。
“我爷爷的朋友?我听大表舅说我爹娘还有我爷爷奶奶都是朝廷要犯,都被处死,怎么会有做官的朋友?”刘病已不解地问道。
“你爹娘还有爷爷奶奶都是朝廷要犯,这不假,可他们也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啊,这位张大人还曾是你爷爷的下属呢!”史恭笑着说。
“啊,身份尊贵?”刘病已不敢相信,他从小便被告知他的父母爷爷奶奶都是朝廷钦犯,自己是犯人之子,他也早已接受了这个现实。可是如今舅爷爷却告诉他,他们都是身份尊贵之人,这又是从何说起呢?
“是啊,越是身份尊贵就越招人嫉恨,越接近权力中心就越是危险,高处不胜寒啊!”史恭意味深长地感叹道。他见刘病已一脸茫然迷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这番感叹,对于年纪不过十二岁的刘病已来说,实在是有些深奥了,于是笑着转过话题说:“啊,不说这些了,说说正事,你爷爷的朋友就是那位掖庭令张大人今日来信了,说想接你去长安,我答应了!”
“啊,我要去长安?不,我要留在史家村陪着舅爷爷和几位表舅!”刘病已立即反驳说道。
“不,长安你必须去,病已,这是对你好,你留在这里是没有未来的,只能做个种田砍柴的农民,只有去长安,你才有前途!”史恭说道。
“不,我不要什么前途,我就想做个种田砍柴的农民,和舅爷爷和表舅们一样!”刘病已逆反地说道。
“这怎么行?你是龙种,身上流着帝王血。是龙就应该去大海里乘风破浪,怎能在池塘里生长。这是你生来就决定好了的,你无权拒绝!”史恭一脸严肃地说道。